邓明升面色微微一白，而他身后的那些附庸的文人们，此刻更是不敢说话，离了邓明升远远的，生怕这事牵连到自己。</p>

“我秦牧，数首镇国扬大周文名！”</p>

“如今，妖族未绝、尔等却要问我文德？！”</p>

“你是想坏我道心，便宜了那些妖族的逆种吗？！”</p>

此时此刻的秦牧在邓明升的眼中，如同裹挟了无穷无尽的文气大势！</p>

秦牧口中一句一句的责问，像是大周的无数的同胞们——</p>

无数在边境厮杀的、</p>

无数用血肉铸就了如今大周和平的、</p>

无数血染妖域的、</p>

那些英雄的，训斥！</p>

如此之势。</p>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区区童生就能够携带的。</p>

邓明升的瞳孔紧紧的缩了起来。</p>

是！</p>

他确实是想要将秦牧的文道之路断绝！</p>

但是......</p>

但是......</p>

但是他......</p>

此时此刻的邓明升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文心在疯狂的摇曳着。</p>

仿佛只要秦牧再说一句话，他便会道心破裂，从此以后变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p>

“不！”</p>

“我是人族！”</p>

“这一点从未变过。”</p>

他只是想要给自己的族弟报个仇而已。</p>

邓显今日不过是和宁府的管家一起联手给秦牧开了个玩笑罢了，秦牧却是请圣裁。</p>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p>

他的族弟邓显就是那一条被烧死的鱼。</p>

如今的邓显已经是个废人，凭什么他邓明升还不能愤怒？！</p>

对！</p>

他只是......</p>

只是在报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