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房子,凉爽的大空调,巨幕的电视机,柔软的大沙发,全方位的灯带将屋子映照地亮堂堂的。
加湿器散发着袅袅烟煴,桌上的水果看上去鲜甜可口,我潇洒肆意的日子啊,姑奶奶我又重回巅峰了!
只是好日子好似也没有来的那么容易~
阿司把我温柔地放入沙发却依旧没有松手时,我仍旧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不妥。
直到他不停地撸着我光亮的黑毛,眼睛透亮地望着我,一眨不眨。
“说说吧,这段时间都去哪了?”
谨慎地瞧了瞧他,我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不过自打发现养猫养狗的人都有这种癖好时,这才换了一种猜测。
果然,见我没搭理他,只听他又啰嗦起来:“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总乱跑,下次再乱跑,你就别想出门了......”
欸,好好一个帅哥,真跟有那大病一样,自言自语的。
忍不住腹诽:大哥,你问啥呢?咋滴,你是见过会说人话的猫埃谁乱跑了?这不去行侠仗义去了么。还不出门,你哪次出门不带我,不带我就得带保镖,不带我行吗?我倒是想在家待着......
最后他说了一句,“下次别乱跑了,好吗?”,抱着我倒头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着了?喂,你倒是松开我呀,睡着了抓那么牢?
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我才确定,阿司是真的睡着了。
看着眼前这张俊朗的容颜,恍然想起阿司小时候,大概是九年前吧,那时他才十七岁,长得也不如现在的硬朗,要更圆润一些。
一伙匪徒把他给绑了,想敲诈司家,因为有私仇的缘故,绑匪根本没有拿了赎金就放人的打算。
后来见势不妙,我就催动妖力,强行逆施咒术,把自己变回人形,把匪徒给暴揍一顿,扔入狼沟,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不多时,我便发现逆施咒术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原本白日化猫,晚上成人的我,晚上化为人形时间竟然从一整晚变成两个小时。
最后只好由变成猫的我,跑去小黑屋把阿司的绳子咬断,将他救出来,那时候也是阿司第一次见到我,作为一只猫。
再然后阿司便一直带着我,去哪都要带着,后来越来越多场合不适合带着我,他就得带着一帮保镖。
医生说这是一种病,所以这么多年,只要一天没戒猫,他都得一直跑医院,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可怜的小孩。
抱着一只猫,竟然能睡那么香,看着他,我也开始困了......
第二日听着洗澡的水声,我一觉睡醒却不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任意伸着懒腰,想着能再睡个回笼觉,久违的美好早晨,令人怀念的很。
随即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萦绕在我心头,陡然睁开眼睛,望了望自己的四肢,这才松下一口气来,还好,是黑色的......
不对啊,黄彰那到底是什么丸子?怎么昨天晚上没有变成人吗?还是说以后会变得黑白颠倒?又或者像前两日那样肆意随机?
浴室间的房门声响起,拖鞋踩在脚下的“踢踏”,愈发朝我靠近,脑海中的念头,随之不断地飞速闪过,对于没有把握自己什么时候变人变猫这件事,瞬间觉得十分可怕。
湿漉漉的阿司走过来,坐上沙发,一把将抱起,放在腿上,温柔地撸着毛,开始自言自语。
“这几日你便还是像以前一样,陪我去上班,好吗?”
不想去,无聊,我懒洋洋的打了哈欠。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呵,男人!就是这么自说自话。
说完,阿司就去换衣服了,我则待在原处,啃啃苹果,百无聊赖地等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拿苹果的功夫,伸出的手,又一瞬间好似就要变回人手的模样,吓了我一大跳,不过很快却又恢复如常。
大概是黄彰药丸的副作用吧,什么破药丸,一点也不稳定。倘若姑奶奶当真受药物影响,变成最低阶地猫脸人身那副样子,管他药不药丸的,我定让这只臭獾先玩完!
翌日,阿司还真将我带去了公司,那便真正断了本姑娘四处乱跑的念头,只能在他办公室里不停地转圈圈。
就在秘书开门的一瞬间,我趁着忙碌的阿司不注意,一溜烟跑了出去。原本只是想在扩大自己转圈圈的范围,却不想竟意外救下自己一命,真是庆幸极了。
至于为什么如此庆幸,还要从办公室的前台想捉住我开始说起。
都晓得我是老板最宝贝的猫,最近走失,刚刚才被找回来,所以都小心忌惮着,尤其是前台。
几名漂亮姑娘眼神也是真好,也不知怎么就发现我从她们眼皮子底下走过,立刻就鼓动所有人开始堵我。
害得本姑娘只能四处乱窜乱跳,最后被逼无奈躲入安全通道。
然而就在躲入安全通道的一瞬间,竟突然变回人身,将我自己都给吓一大跳。
后来冲进来寻猫的那些打着西装领带的人瞧见我也是一脸的懵逼,还问我有没有瞧见一只黑猫。
这里那么黑,谁能瞧见猫不猫的,于是我说:你看我像吗?
对方骂过一句神经病后,就直冲着下楼了。
切~,自己不信,不能怪我喽。随后就爬上了顶楼,等待着时间流逝,看看啥时候状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