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军车停在别墅小院门口。</p>
陆献国下了车,踩着夕阳的余晖走进了家门,身后跟着配备的两个保镖。</p>
林文和沈白榆正在厨房帮忙。</p>
陆献国看着厨房玻璃上几个人的身影,停下了脚步。</p>
其中一个身影,隔着十一年的岁月,在他眼中渐渐清晰起来。</p>
他望着林文,突然有些近乡情怯,抬手将军帽拿下来。</p>
他转身从保镖手里接过行李,示意他们可以下班了。</p>
陆成责正在院子里逗大黑,听到动静第一个转头。</p>
他也僵在原地,盯着来人看了好一会儿才。</p>
陆献国离开的时候,他才13岁。</p>
十一年过去了,如果不是有照片,他早就不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了。</p>
眼前的男人比记忆里的人老了一些,但更显成熟儒雅,带着不怒自威的端正。</p>
他不敢置信的喊了声,“爸!”</p>
陆献国扭头,看向院子角落里的男人,仔细打量着,抖着嘴唇道,“你是成责吧?”</p>
院里的动静,终于引起屋里人的注意。</p>
林文望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嗓子紧了紧,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可脚下却像生根一样,不敢挪出一步。</p>
沈白榆也忘了过去,看着院子里出现陌生长辈,立刻就猜出了他的身份。</p>
陆献国穿着板正合体的军装,笔直的脊梁正微微前倾,和院里的陆成责说话。</p>
身上带着一种浓厚的学者气息。</p>
他的相貌和陆维远很像,五官立体,轮廓流畅。</p>
举手投足间,有种沉稳大气的圆融,没有陆维远那么锋芒精锐。</p>
即便已经50岁的人了,身材依旧挺拔高大。</p>
沈白榆往客厅瞅了瞅,没看到陆维远,于是出了厨房,上楼去叫人。</p>
陆维远正在给沈白榆修收音机。</p>
这东西她听了没几回就坏了。</p>
“爸回来了。”女人扒着门框,朝屋内的男人道。</p>
陆维远手中的螺丝刀一顿,抬头对女人道,“过来。”</p>
说完,又低头继续把拆掉的螺丝拧上。</p>
等收音机恢复原样后,又打开调试一番试了试,发现好了以后,这才放下收音机。</p>
沈白榆有些意外,惊喜道,“你连这个都会修?”</p>
“嗯,以前爱捣鼓这种东西,会一点。”</p>
陆维远站起身,牵住沈白榆的手,这才不慌不忙的往楼下走。</p>
沈白榆抽了抽,没抽出来。</p>
男人攥得死紧,“跑什么?”</p>
“长辈都在,你不嫌腻歪啊!”沈白榆落后一个台阶,嗔他。</p>
“我在家里牵我媳妇的手,腻歪什么了?”陆维远撩她一眼,还得寸进尺的和她五指相扣。</p>
楼下有林文的啜泣声。</p>
沈白榆顺着楼梯,看到了林文坐在沙发上哭,陆献国在她身侧,有点手足无措地安慰。</p>
“妈可真不容易。”沈白榆由衷感叹,“要是我,可能早就改嫁了。”</p>
十年前,林文雌雄同体,独自照顾三个孩子。</p>
期间陆瑶又丢了,这个过程不可谓不艰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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