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滞地望着四周，试图努力理解眼前的情况。</p>
她机械地想着：</p>
今天上午，在商场参加莱斯蕊的活动……</p>
认识了莱斯蕊的金总，他……好像跟他闹的很不愉快……</p>
然后，就被温迪带到了这里……</p>
“要道歉！记住了吗？”</p>
温迪的话语回响在脑海里。</p>
道歉……</p>
道歉……</p>
但是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p>
再然后，记忆似乎强行中断了。</p>
周玫呆呆地望了一会儿天花板，就连白色的吸顶灯也不觉得刺目。</p>
她突然感觉有点冷，猛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没有衣服。</p>
她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一转头，发现水亦凌穿戴整齐，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p>
“你醒了？”</p>
他递过来一杯水：“渴了吧，喝点水吧。”</p>
周玫理解了当下的状况，眼泪直直地落了下来：</p>
“你……”</p>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p>
水亦凌微笑着：“周小姐很配合。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不像你刚进来的时候，那么桀骜不驯，连一句道歉都不肯说。”</p>
“你无耻！”周玫痛苦的大喊，“水亦凌，你无耻！”</p>
“道德对我来说是最无用的东西。”水亦凌道，“你尽管用最脏的脏话骂我，说我卑劣，说我无耻，说我道德沦丧，我都笑纳了。”</p>
周玫颤抖着解锁手机，调出拨号界面。</p>
水亦凌：</p>
“想报警吗？随便你。但是，在报警之前，你要不要看个好东西？”</p>
他指了指沙发旁边茶几上的一个摄像头：</p>
“它可是如实记录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哟。”</p>
水亦凌站起来，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神色：</p>
“现在，又到了周小姐做决断的时候了。一，你报警，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这个视频也会上网。二，改变你的思维，今后努力给我赚钱，不要再有金总这样的事情发生。”</p>
他张开手掌，一脸无辜：</p>
“我不拦着你，你想报就报吧。你生命里接受的每个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p>
人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就看你觉得哪一边更重要了。”</p>
由于长时间没操作，手机屏幕暗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自动锁屏，映出一片黑暗。</p>
周玫看到了自己的脸。</p>
那还是自己的脸吗……</p>
两侧脸颊又红又肿，鼻子流出的血已经干了，头发蓬乱不堪，眼线也花了。</p>
不知为何，她回忆起自己那时候跟余佳嘉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场面。</p>
余佳嘉说：</p>
“人这一辈子，能改命的机会不多……”</p>
周玫痛苦而纷乱的心逐渐冷静下来。</p>
她草草整理了一下头发，穿上楚熙借给她的黑色外套，站起身：</p>
“对不起。凌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p>
水亦凌笑吟吟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p>
“周小姐，慢走。”</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