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云乔目睹了杀人现场。</p>

而行凶者没有逃走，也没杀她灭口，反而让她渎尸。</p>

云乔看了几眼。</p>

席七爷一副“我娇弱我柔美你必须得宠我”的理所当然，示意云乔快点开始。</p>

他有理有据地说：“天太冷了，一会儿冻僵了不好下刀子。”</p>

云乔：“……”</p>

最终，云乔也没有帮席七爷这个忙，她只是想了个办法，替他把死人胃里的东西弄了出来。</p>

席七爷很嫌弃，指使云乔：“帮我把钥匙捡起来。”</p>

云乔：“脏，你自己捡。”</p>

“我也怕脏。”席七爷道。</p>

云乔：“……”</p>

她只得用席七爷方才擦手的巾帕，替他包裹着捡了起来，胡乱擦了擦，递给他。</p>

席七爷不接。</p>

他敲了敲院门。</p>

有人开门，看了眼席七爷，又看了眼外面的尸体，默默走了出来。</p>

席七爷请云乔：“进来坐坐，喝杯热茶。”</p>

云乔：“……”</p>

进了屋子，席七爷去更衣洗手，很快出来陪云乔喝茶。</p>

云乔一直打量他，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蛛丝马迹。</p>

这个人在人前，冷漠疏离、病弱温柔，怎么在她面前杀人，又露出原本面目？</p>

哪个才是真正的他？</p>

“你是萧莺的外孙女？”席七爷端着茶盏，轻轻撩拨浮叶，那茶水的水雾氤氲了他眉眼。</p>

就像他面前升起了一团雾。</p>

云乔后背有点紧：“你认得我外婆？”</p>

“三教九流的人，都要拜萧婆婆的码头。她老人家声名显赫，只要是吃道上这碗饭的人，何人不识她？”席七爷懒懒道，“她死后，衣钵传给你了吗？”</p>

“没有。”云乔撒谎。</p>

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底细，对一个陌生人和盘托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