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二三一改在玉容跟前的懒散，笑道：“我去拿。”</p>

罗暖有点不高兴似的，嗔怪看了眼程回：“我使唤不动你？”</p>

“我虽然是下人，却也不是你的下人，你当然使唤不动。”</p>

程回道，语气非常随意。</p>

姜燕羽看了眼他。</p>

他立马回望，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似盛满了笑意。</p>

他眼睛里有一团火，在触及她目光时候，熊熊燃烧，几乎能灼人。</p>

姜燕羽避开了，低头洗牌。</p>

罗暖没瞧见他们俩那一瞬间的对视，只顾发牢骚：“谁把你当下人使唤了？</p>

我不是这么眼皮子浅的。”</p>

“这有什么当不当。</p>

你当不当，我都是做下人的。”</p>

程回道。</p>

罗暖感受到了他的呛声，诧异扭头去看他。</p>

他并没有生气。</p>

他有种热烈至极的野性，哪怕闲闲站在那儿，都比旁人要活络几分。</p>

那股子狂性儿，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凶猛，让他看上去不像下人。</p>

下人畏畏缩缩，没他这份自然的恣意与自信。</p>

祝禹诚去席七夫人的生日宴还带着他，这也说明问题。</p>

很快，费二三把桔子水端了过来。</p>

几个人接了，暂停牌局喝桔子水，又闲聊几句。</p>

姜燕羽想去洗手间，就对程回道：“程回，你来替我打吧。”</p>

程回却又推费二三：“他打，他牌技好。”</p>

罗暖忍不住有了个淡淡笑意。</p>

看样子，程回不把任何人当回事。</p>

费二三顶替了姜燕羽，坐下打牌。</p>

姜燕羽起身回去。</p>

她的身影消失在餐车的瞬间，程回跟了过去。</p>

罗暖正在理牌，半晌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没了人，扭头去瞧。</p>

那边闻路瑶催促她快点放牌，她这才没深究，只是心里感觉怪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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