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比渴望她。</p>

“兰廷，我早已是你的妻。”云乔道，“在悬崖边的小房子里，我就是你的妻。天地为证，我是自己的媒人，将自己嫁于你了。”</p>

席兰廷眼睛发涩。</p>

他上前拥抱了她。</p>

礼堂的人鱼膏灯，照着他们俩，玄色的礼服脱下，他将她压倒。</p>

云乔与他缠绵。</p>

也许，祖先与族人的亡灵终于知道，她爱自己的徒弟，爱到不顾一切的地步了。</p>

而后云乔很疲倦。</p>

幻境中的她，得到了最原始的快乐，也有事后的倦怠，依靠着席兰廷睡着了。</p>

席兰廷搂抱着她，手指点在她眉心，将她困在梦里，这才站起身。</p>

一场幻境，一次欢愉，已经消耗了他太多，他的脚步略感沉重。</p>

息壤里面是个巨大的空间，相互阻隔，一不小心就会迷路。</p>

然而息壤是随着他心意长的，他在其中穿梭，闲庭信步。</p>

一处偌大的空间外，他静静站定。</p>

里面的人看不到他，但他能看得一清二楚。</p>

云佳、席俨、莺莺、苗秣和那个叫窦豆的女孩，都在。</p>

山魄在，三重金锁也在。</p>

他们被困其中，拼命抵抗三重金锁对他们的吞噬；山魄逐渐黯淡，快要被三重金锁征服了。</p>

席兰廷缓步进去。</p>

“父亲，父亲救命！”云佳一看到他，当即大大松了口气，激动起来。</p>

席兰廷静看他们，没言语。</p>

莺莺痛苦闭上了眼。</p>

她就知道，席兰廷早已把一切都计划好了。</p>

人皇爱云乔，那是他的命；人皇也爱人族，那是天道的根基，是他的信奉之力。</p>

但人皇从不怜惜妖族的性命。</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