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p>
江婉仪蹙了,只见眉血珠从那指尖渗了出来。</p>
玉竹心疼极了,忙用素白的帕子盖了江婉仪的手:“夫人,要不让我帮您绣吧?”</p>
江婉仪摇了摇头:“不必了,准备这间贺礼是我的一番心意,需得心诚才好。”</p>
贺景煜收回了目光,抬脚离开屋内。</p>
这位侯府的世子夫人,比自己想的更加的坚韧。</p>
次日清晨,贺景煜便回来了。</p>
江婉仪正在屋内的窗边被伺候着梳发,贺景煜便静静的站在屋外的窗边候着。</p>
江婉仪满意他的识趣:“事情办的怎么样了?”</p>
贺景煜低声道:“夫人,陈平已经救出来了,我本想送他回乡下老家避避风头,他执意要见您一面。”</p>
“见我?”听闻此话,江婉仪略有诧异:“可提了是什么事?”</p>
贺景煜摇了摇头:“似乎是大事。”</p>
这边江婉仪梳好了发簪,捻了一枚金瓜子,遥遥的扔向贺景煜,眉目间满是骄矜:“干得不错,赏你的。”</p>
“告诉陈平,下午静观茶楼见,你和玉竹同我一起去。”</p>
金瓜子入手还带着温热,头一次得了赏的贺景煜端详了几眼,收进了荷包。</p>
等着用过了午饭,江婉仪便特地带着玉竹去了一趟库房找金线。</p>
李娴静最近赶走了铺子里一批郑氏的人,正神清气爽着,听着江婉仪要用,立马吩咐人找了几批出来。</p>
江婉仪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她软着声央求:“好嫂嫂,再替我找找吧,这可是老夫人安排的活计,我不敢怠慢,我这要的金线需得细,一支能分出十二股,这几批都太粗了。”</p>
李娴静没了耐心:“这样的线府里不常用,京城有家绣房我估摸着是有的,你不如去那里看看。”</p>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江婉仪压下了眼底的暗色,假意寒暄了两句便出了府。</p>
等三人到了茶楼,这次里面候着的是小阿平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p>
男人神色憔悴,嘴唇干裂,却坚持要站起来给江婉仪行礼。</p>
江婉仪拦不住,只能受了这礼,又亲自扶陈平坐下。</p>
陈平老泪纵横:“小姐,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p>
江婉仪目露不忍:“往日里是我年纪小,又被奸人蒙蔽,让您受苦了。”</p>
“不妨事,不妨事。”陈平嗓音嘶哑,一把拉住了江婉仪的手腕。</p>
“当年我们入狱,其实另有隐情,今日我来,是因为我有关于郑氏的要事要告诉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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