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的护卫失去了主心骨,顿时失去战心,一个个放下手里的兵器,向着陆阳等人求饶道:“爷爷饶我们一命,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从来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
可是麾下的社员们已经打红了眼,邱家去袭击车队,并不可能只有邱老二一人,这些护院都有可能是杀害自己亲人的凶手,那是你说不打就能不打的。
他们根本不管对方是不是不再反抗,只顾着拿着武器往对方身上招呼,陆阳觉得对已经投降的敌人赶尽杀绝并没有必要,但这些人中有他们的仇人,自己不好站出来阻止,况且自己反应慢了半拍,他们已经做了,现在说也晚了。以后再和他们立立规矩。
邱老头看着满地惨叫的护卫心跳变得越来越快,他的大儿子已经忍不住了,第一个抛下他向着前院跑去,马伯看见了立刻去追,邱家的少爷还没到达前院门口便被赶回来的阮小七堵了个正着。
马伯拿刀架着他的脖子把他押回了后院。
阮小七来到陆阳身边,小声对他耳语道:“哥哥,前院还有十来个人,我们堵住了门口,他们进不来。不过人力时有穷,五哥他们顶不了多久,赶紧办完快点走吧。”
陆阳深以为然,他吩咐道:“按计划行事。”
众人得令,阮小二和马伯带着手下的四个兄弟押着邱家的几个人往后花园走去,其他人则冲进了邱家几个人的卧室里翻箱倒柜,一人多少拿了一些财宝便慌忙跟着陆阳撤退。
陆阳和阮小二则到了前院入口处,跟小五和小七一起将那些乌合之众杀散,随后一个一个的跳出了院墙。众人来到了船边,乘船顺流而下,直入梁山泊。
邱老头和邱家的两个儿子缩在船中间的小隔舱里,看着逐渐远离的家,心中不禁打起了架子鼓。
邱老头还是胆子大,见过世面,他看对方没有杀自己,反而将自己劫了出来,可能会另有所图,那么既然对方有所求,就有谈判的余地。
他看到领头的那匪首,自称摸着天杜迁的就坐在船头,于是壮起胆子问道:“好汉将我们劫出来到底所为何事,要是图钱的话,我可以修书一封,好汉派人寄给家里,让他们拿钱来赎,多少钱都行。”
陆阳也不理他,把头别过去冷笑一声:“哼。”
他还不肯放弃:“好汉可能有所不知,我家财不止万贯,好汉若要,只给我留口吃的,其他的全都拿去便是。”
陆阳看着他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劫你出来是为了钱吧?”
邱老头瞳孔震动,竟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这人说话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他刚才明明是有些偏尖细的声音。难道说!
他颤抖的手指缓缓抬起,指着陆阳:“你不是杜迁。”
陆洋狂放的大笑道:“哈哈哈哈,邱老头,你才发现,老子确实不是杜迁,我姓陆,陆地的陆。”
邱老头还没说话,他的二儿子邱老二一阵惊呼:“你是陆阳!阮氏鱼行的东家。”
阮小五举起巴掌,大力挥下拍了他的脑袋一掌:“官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邱老二在阮小五面前就像一个小鸡子一样瘦弱,面对雄壮的阮氏兄弟根本不敢多说半句话。
忽地,船在一片杨柳林处停了下来,马伯押着他们来到了一排墓前。
邱老二看着眼前的景象,双腿一软便瘫在地上,马家的两个兄弟拉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扯到了马仲墓前。
陆阳大马金刀往旁边的石块上一坐:“看看吧,这些都是你们害死的人。”
邱老二精神濒临崩溃,他哆哆嗦嗦的说道:“爷爷饶命,不是我干的,我真的没有动过你们鱼行的马车。”他猛地一惊指着邱家大少爷说道:“那都是我大哥干的,和我没关系啊1
邱家大少听闻弟弟睁着眼说瞎话,也顾不上什么兄友弟恭了:“各位好汉休要听他胡说,去袭击阮家鱼行的队伍就是他亲自带领的,还有今天后面的几个护院,前院加上的一些家丁,还有那个被这位好汉砍翻的教师,我平时负责家里的田产,这家伙负责的是家里的鱼行,各位好汉稍微一查就能知道。”
陆阳又问道:“今天跟我交手的那个教师可参与了袭击车队的计划?”
那人已经被吓破了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没有,他是知府派来的人,我们哪敢让他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