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道:“此时刚过正午,武家哥哥哪怕一大早就出去卖炊饼,也不会回来的这么早。咱们先到对面的酒楼里吃些酒菜,一边等他回来吧。”
陆阳点点头,就这么一直干等着也不是事。
两人到对面二楼靠窗的位置,点了三坛美酒,四五个小菜,就这么一边吃着一边等。
一直到未时末,才见得一个低矮瘦小的身影,挑着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担子,一晃一晃的走过来。
陆阳林冲对视一眼,叫小二结了帐,又带上了两坛好酒下楼,直奔武家。
今天的武大郎一大早就出去卖炊饼,只可惜最近生意一直不好,他沿街叫卖,一直到太阳快下山了也不曾卖完。
还好剩的不多,今天就自己解决一部分,剩下的明天早上再吃。
他刚开门进屋,把担子放下。
却听得门外一阵敲门声。
“谁啊,今天的炊饼已经卖完了。”
武大做生意很讲究,这种已经放凉放硬的炊饼,哪怕剩的再多也绝不卖给乡亲们,自己的招牌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高大的身影掀帘子进来。
头里那个问道:“这里是武大家吗?”
武大郎赶紧拿围裙把手擦干净,出来迎道:“是武大,二位官人想吃炊饼的话今天是没有了。”
陆阳与林冲拜道:“见过武大哥哥。”
武大卖炊饼一辈子,平时都是他对别人低头哈腰的,哪会有官人给他行礼。
他连忙扶住二人道:“二位官人为何如此,使不得啊1
陆阳说:“您是武松兄弟的哥哥,那便受得我们一拜。”
武大一听是自己的兄弟,连忙问道:“你们认识我兄弟,他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冬衣御寒啊?”
哪怕武二闯了祸,跑了路,让武大平白无故蹲了一个月的大牢,还赔了不少钱。这位名为兄长,实则更像父亲的哥哥却没有一丝抱怨。他只担心兄弟在外面过得不好,却不考虑自己的生活已经如此糟糕。
陆阳说道:“二郎没事,他现在在沧州柴大官人处歇马,柴大官人对他颇为看重,吃得饱也穿得暖,武大哥哥不必担心。”
武大闻言舒了一口气:“这柴大官人哪怕是我,也曾听过。既然二郎在他那我就放心了。只是在外面再好终究不如在家。过些天我便托人去一趟沧州去叫他回来。”
陆阳说:“不必这么麻烦,哥哥等会写封书信与我,我有个朋友是跑商队的,经常往来济州和沧州,到时候我让他稍带过去便是。”
武大叹了一声:“如此最好。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张罗些酒菜来,你们先坐。”
林冲喊道:“酒就不必了,我们带来了两坛好酒。”
陆阳也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饭量大的吓人,莫说是刚才已经喝了一个时辰,就算再喝一个时辰也是等闲。
武大从家中出来,到街面上的酒店里包了一只烧鹅,切了两斤羊肉。
又买了些下酒的小菜。
提着回到了家里。
他原本想着兄弟的朋友好不容易到家里来一趟,自己应该好好招待。
可陆阳却事事都争着付账,武大不同意。
陆阳便道:“哥哥若不同意,我便多付一成,看看店家要谁的。”
武大心疼钱,只能是从了。
林冲张罗着把酒菜都摆好。
武大还说着:“兄弟你真是的,你们到我家做客竟然还不让我招待,传出去不是让人说我武大不知道好歹吗?”
陆阳说道:“这是我们头一次来看武大哥哥,本就应该我们请客,只是放在了哥哥家里罢了,对不对啊林勇哥哥。”
林冲自打离了沧州之后,便化名林勇。
他说道:“陆阳兄弟说的极是,武家哥哥便不要再纠结这个了。来咱们先敬武家哥哥一杯。”
三人端起酒杯共饮了一番。
陆阳看酒吃得差不多了,于是从自己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
他轻轻的将布包放在桌上。
只见他轻轻解开系扣,里面却是许多银两。
武大看见陆阳这般当下便道:“兄弟这是何意,你们帮我照顾兄弟,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可不能再要你们的银两,快快收起来,莫让别人看见。”
陆阳却安抚道:“哥哥放心,这是柴大官人见二郎本领高强,特意赠与二郎的,他在柴大官人庄上也没有地方花,于是托我将这些银两送回来,让你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一下,将来他回来的时候住的也舒服。”
武大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道:“二郎纵然有些许本事,也不值得柴大官人一赠就是五六十两啊,这也太多了,你不会是在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