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啰等那人靠近,之后忽地跳出来。
“识相的留下财物,不然扔你进水泊里···怎么是林教头1
林冲看着眼前的喽啰,笑着问道:“太阳都下山了,你怎么还在这。”
喽罗说:“我这不是怕林教头找不到路吗?所以专门在此等候。怎么样,我看您身上两个大包裹,应该是有所收获吧。”
林冲只说了四个字。
“不负所望。”
喽啰道:“太好了,以后林教头在山上做了头领,千万别忘了小弟。”
林冲感激的说道:“你帮我这么多,我岂敢忘记。”
两人抄小路,说笑着向藏船的芦苇从走去。
朱贵在酒宴结束以后就一直在酒店等候。
林冲要回梁山,就得从他这里过。
如果他今天还是没有取得投名状,那么放在酒店里的那颗人头就会起到关键性作用。
伙计提着热酒的汤桶来到水亭。
“头领,要不您先去歇着吧,晚上风大,小人在这里看着便是。”
朱贵叹了口气。
林冲这种性格,就算有人经过,他也不一定就能恨得下这个心。
在这种节骨眼上还耽误到现在,十有八九是没拿到。
这让我怎么歇的了。
“你先去歇着吧,我再看一会就睡。”
伙计应了一声,端着空盘子回到了酒店,又给朱贵身前的火盆添了些炭。
前几日大雪弥漫,这两天刚好天晴。
夜空中群星闪耀,月光皎洁。
天上的星星倒映在湖面上,被微风吹拂出徐徐波纹。
朱贵从汤桶里取出一瓶刚温好的酒,准备再坚持一会。
只听得“沙沙沙。”
远处的芦苇荡呈现出不自然的波动。
有船来了。
朱贵连忙放下自己的酒杯,来到水亭旁边的码头上。
他趁着月光,只能看到穿上是两个人。
一人身上背着一个大包。
他站在岸上大喊道:“前面的可是林教头。”
林冲站在船上,通过岸上的灯火,早就认出了码头上的就是朱贵。
他远远的抱拳道:“朱贵兄弟,幸不辱命。”
王伦万万没想到,林冲竟然能在最后关头提了一颗人头上山。
杜迁宋万十分高兴,连忙迎林冲到第四把交椅坐下。
现下已成定势,王伦也不好出尔反尔。
手下的杜迁宋万已经对自己有些意见了,还是先稳住局面再说。
他微笑着对林冲说道:“我早就知道林教头非等闲之辈,取这投名状便如探囊取物一般。更可贵的是这一百余两黄金,足够小寨几月之用。真是大功一件啊1
当晚,众头领在山上大摆筵席欢迎林冲正式入伙,而那个论起倒霉不逊与林冲的杨制使也在路上了。
因为张三等人阉了高衙内,逼得陆谦不得不提早前来沧州。
这也使得林冲上山的时间变早,所以就没能碰到杨志。
算算时间,杨志路过梁山,是在十二月初,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了。
就在半月之内。
陆阳麾下的社员们早就受到了命令,一旦看见一个脸上有大片青色胎记的人一定要立刻上报给总行。
只要消息属实,东家重重有赏。
一听有赏,大家的兴致瞬间就高涨了起来,有些伙计在歇了班以后,还在各家酒店客栈里转悠,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东家要找的那个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鱼行全力发动之下,青面兽一进入济州地界,他的行踪立刻就被报知给了陆阳。
阮小二看着手执书信的陆阳,不解的问道:“东家你要找的那个脸上带胎记的大汉到底是谁啊,能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陆阳将书信收进袖子里,请阮小二坐下。
“去年,道君皇帝要修建万岁山,高俅派了十位制使到江南去押运花石纲。此事你可曾听过。”
阮小二道:“这些朝堂之事,我们乡野村夫怎会得知啊?您就别卖关子了。”
一旁的阮小五也道:“对啊,东家莫要掉我们胃口。”
小七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眼睛里也闪着精光,这是对自己所没听过传说的好奇。
陆阳清清嗓子说道:“那人乃是个命途多舛的之辈,去年十位制使押送花石纲,前面九个都平平稳稳的到了京城,偏偏就是第十个刚好遇上了大浪。运送花石纲的官船在黄河里翻了,他为避罪责隐姓埋名,流落江湖。现如今官家大赦天下,此人便变卖了家产,去东京找那殿帅府的高俅通融,准备换回自己的官位。”
小七道:“高俅老贼把林教头害成这个样子,赵官家为什么还不把这贪官给撤职处死。那汉子竟然想去找高俅办事,哼,我看也不是什么好汉。”
小二小五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应该也是和小七一样的想法。
三兄弟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小七随性唱道的好汉杀人歌里就有明显的体现。
老爷生长石碣村,禀性生来要杀人。先斩何涛巡检首,京师献与赵王君。
可见他们非但是无法无天,而且漠视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