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两人没有这层关系,林冲不对鱼行动手确实有些不自然。
鱼行跟梁山的关系势同水火,之前是因为阮家兄弟的声威,梁山不得不忍气吞声。
现在林冲也是梁山的一员,他对付鱼行不仅是帮王伦,更是帮梁山,也是帮他自己建立威信,若它能将欺压梁山这么久的阮氏鱼行赶出梁山泊的势力范围。
他在山寨上的声望必会大幅度提升。
江湖好汉都敬重强者,只要他拿鱼行这个靶子树立威信,王伦就算想赶他走,也会考虑考虑手下们的意见。
正常这么想是没错的。
陆阳大脑飞速思考,不过片刻便回答道:“那王伦是个无才无德,嫉贤妒能之辈。林冲声名远播,本领高强。许是王伦怕他事成之后,在山寨上的威望超过自己,所以故意压着他吧。”
吴用只知道阮氏鱼行并不简单,可能背地里和梁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但是详细情况他却没有进行过调查。
两人又打太极,来回推了几个回合。
此时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太阳逐渐西沉,也没探出个所以然来。
吴用决定绕过陆阳,直接和阮氏兄弟的老大阮小二说话。
酒席散后,天色已晚,吴用不便赶夜路回去,就应了阮小二的邀请,到他家去祝
是夜,吴用请阮小二到自己住的客房中说话。
“二郎,这里只有咱们两个,我就不瞒你了。”
阮小二早有准备,他看白日里,吴用老是旁敲侧击的问问题,就感觉到了他这次前来的目的并不简单。
“教授有话直说,若是需要我帮忙,小二万死不辞。”
吴用道了一声好:“晁天王你还记得吧。”
阮小二道:“这怎能忘记,晁天王是江湖上少有的好汉,我们还偶尔有书信来往。”
“我知道你们之前做过私商,眼下晁天王有件泼天的富贵要找你们三个兄弟同做,不知二郎意下如何。”
泼天的富贵?
阮小二心中打鼓。
现在他们三个虽然是不太缺钱,但是天天给那些当官的陪笑,忍气吞声赚点辛苦钱的日子不是他们想要的。
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要是有一笔横财从天而降,他倒是还真想掺上一手。
“是何富贵?”
吴用道:“前天,晁盖哥哥庄上来了个好汉,唤作赤发鬼刘唐。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六月十五,是当今太师蔡京的生辰,他女婿梁中书准备了十万贯金珠宝贝的生辰纲送给他做寿礼。我们欲取这套富贵,特来邀你们一起,共图大事。”
阮小二眼睛一亮,他们兄弟三人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现在还做着杀头的私盐买卖,就算再加上个拦路打劫,也不算什么。
他正想一口答应,却听得外面夫人叫道:“大哥,说完了没有。”
阮小二回应道:“马上好,你先睡吧。”
这一打岔,到让他热血上头的脑袋冷静了不少。
他阮小二能有今天,一切都是拜陆阳所赐。
这么大的事情,不该瞒着陆阳。
他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还得禀报过东家,在做商议。”
吴用却神色紧张,急忙说道:“二郎,万万不可。”
阮小二不解的问道:“为何,官人也是义气好汉,绝不会出卖你们。”
吴用说:“你在鱼行这么久,应该知道他背后有什么背景。”
阮小二沉默不语,他原本是不知道的。
时间长了以后,也逐渐从别人口中听到了一些消息。
鱼行接待处最上面挂的那副字出自当今枢密使太尉童贯亲笔。
陆阳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根本不用考虑。
吴用这招抓的很精准,
既然阮家兄弟和陆阳之间的关系会阻挡他计划的施行。
那么他就准备先离间陆阳和阮氏兄弟之间的关系,然后再徐徐图之。
他分析道:“陆官人背后之人是那位童枢密,而蔡太师是怎么复起的你可知道。”
阮小二摇摇头。
吴用说:“当今蔡太师之所以还能再度入朝为官,都是拜这位童枢密所赐。蔡京当初被贬杭州,每日里给童贯行贿,托童贯将自己的书画并奇珍异宝送进宫里,这才引起了赵官家的注意,才有了重新返回朝堂的机会。我知道陆官人可能是个义气好汉,但是事情如果干系到他背后的那棵大树,他会怎么选择?二郎,慎重埃”
阮小二很混乱,他始终不愿意去想,那位对他们兄弟恩重如山的陆官人可能会是贪官的爪牙。
他一时间甚至想直接答应吴用,但是对陆阳恩情的感激还是占了上风。
“对不起,吴学究。此事我不能参与,但是我也不会将咱们今天所交谈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你只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