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白胜投入大牢,扒光了衣服,吊在梁上。
何涛伸手扯出一条牛皮鞭,沾上旁边的盐水。
“你招是不招。”
白胜也冷笑了一声,斜着眼看何涛。
根本不予理会。
何观察气急,抬手边打,整间牢房里都充满了白胜的惨叫声,听得其他死囚都感觉瘆得慌。
不一会,何涛也打累了。
将皮鞭放在一旁,再次问道:“你招还是不招。”
白胜笑道:“我倒是想招,你也得先问我吧1
何涛道:“跟你一起劫生辰纲的都有谁?”
白胜说:“我不知道。”
何涛脑袋上青筋暴起。
“你们两个,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不一会,白胜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就先开口缓上一缓。
“观察,我要是不说,你不会打死我吧?”
何涛道:“要是不说,就往死里打。”
白胜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何涛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不论。”
整场审讯持续了进一个时辰。
两个公人手都快打脱力了,白胜就是咬紧牙关死也不开口。
刚开始他还会惨叫几声,打到后面,喉咙都喊哑了,也没力气继续叫了。
白日鼠眼看就要昏迷过去。
何涛又掂起盐水桶,直接从他脑袋顶上浇了下去。
盐水刺激着伤口,发出剧烈的疼痛。
也不知是麻木了还是习惯了,白胜现在只觉得困。
连疼都不那么剧烈了。
何涛看白胜此时的精神状态已经有些恍惚,连忙成热打铁。
他揪住白胜的头发,强制他跟自己对视。
“你以为你很英雄,你以为你是个好汉。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晁盖都把你招了,你还在这硬顶,真是个傻蛋。”
白胜眼珠子乱转,晁盖真的把自己出卖了吗?
要是真的那我还充什么英雄好汉啊!
何涛对两个公人说道:“反正是个小角色,打死之后扔到山上喂狼,我可没钱给他发丧。”
两个公人闻言举起鞭子。
白胜的心理防线瞬间被突破。
“别打了别打了,我只认识一个晁保正,他是主犯,其他人都是他找来的,我真的不认识了。至于财宝,我已经都赌输了。”
何涛冷哼一声:“早这样多好,你不用受皮肉之苦,我也能省点力气。”
不过他随即又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生辰纲足有十万贯,你就算分的少,也不可能这几天就全部输完。”
白胜道:“我们劫的是梁中书安排的假纲,里面只有一两千贯的财宝,其他的都是石头。”
何观察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白胜此时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但这是他认为的真像。
如果梁中书丢的真是假纲,那蔡太师也不会勃然大怒,勒令严查了。
这里面难道还另有隐情。
白胜是蔡京点名要的犯人,何涛怎敢将他打死。
何涛刚才所说的不过只是恐吓之言,出了监房,便请了医师去给白胜看伤,只等全部贼人都缉拿归案,之后再一起送到东京去。
陆阳劫到了生辰纲,就跟公孙胜和阮氏兄弟平分了。
不过这些东西里有很多东西不便出手,陆阳便让史进将这些东西都带到东京去,让朱武想办法解决一下。
之后换成黄金送回来。
这一天,他正在鱼行里策划染坊的事情,其他的东西都好办,就是紫色染料实在买不到。
整个京东西路都没有多少紫草,难以让他成规模化生产。
要是不能大批量生产,那自己跟其他的染坊就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按照陆阳的想法,他要开的是一个专门为上层人士提供优质布料的高端染坊。
那么染料原料这一关必须要过。
可是国内的紫草存量不够,他只能把视线投向北方的大辽和高丽。
公孙胜现在在陆阳的商会里担当了一个顾问的职位,陆阳想知道一些关于辽国的信息。
他这个辽国人就是最好的消息来源。
“道长,我要是想采购大批量的紫草根茎,该找哪个辽国的商行。”
公孙胜道:“不好说,现在两国之间虽然和平日久,民间贸易也十分频繁,但是涉及到盐铁,药物,这种稀缺资源的时候,就会变得很麻烦。大辽境内就算有商会敢卖给你,但是这一层一层的关税收下来,成本也高的吓人,能不能赚钱都是两说。”
陆阳仔细思考了一番。
确实,现在大宋的税率虽然不高,但是耐不住频率高。
从边关运到内地,每过一个关口就要交一次税,再带上凭证,要不然就算偷渡过去,也进不了下一个关隘。
不过这种收税方法不仅让大宋朝廷的税赋收入远超其他各个朝代,也给商人行商带来了便利,激发了商人的积极性。
促进了商业的发展。
总体来看,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