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派人将参战将领的名单送给了张叔夜。
父子三人正坐在府衙大堂商讨应敌之策。
张叔夜拿起那张写着名单的纸念到。
“林冲、秦明和鲁智深。”
张伯奋缩在椅子里,双手紧握,指节都有些发白,显然用的力道不校
他面色略有一些困苦,对父亲和弟弟说道:“林冲此人我多有耳闻,他原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
其父林提辖生前也是禁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他深的乃父真传,枪棒功夫罕逢敌手,除此以外马术也十分精湛。
东京禁军数百个教头,能跟他交手的不过一手之术。
他的家传枪法林家枪,现在作为禁军的必修枪术之一,我曾经也练过一段。
可以说是个十分难对付的对手。”
张仲熊不知道这么多:“他再厉害也就只是一个,咱们对付其他两个便是。”
张伯奋说:“其他两人我就不太清楚了。”
随即,他把目光转向了张叔夜。
“父亲,您对剩下的两人可有了解。”
张叔夜要当济州府尹,来之前就提前对梁山做过调查,不过他的消息大多也是从其他官场同僚,最多的是从那些梁山铁蹄之下的亲历者口中得知,比如慕容知府。
“这两人,我倒是知道一些。先是秦明,此人原是青州府兵马都总管,将门出身,武艺高强。擅使一条浑铁狼牙棒,脾气暴躁,声如巨雷,人称霹雳火。
据慕容知府所说,秦明在一年之前率兵征讨清风山战败,之后就投降了反贼,还当作内应进城,企图里应外合,不过被慕容知府识破并监押。
后来梁山打破青州城,此人便改投了梁山。
他武艺颇高,勇力过人,比起林冲也不遑多让。
不过脾气暴躁,为人粗糙,容易中诱敌勾引之计。
不难对付。”
张仲熊道:“还有一个呢?”
“第三个原本是关西老种经略相公麾下的提辖官,后来小种在渭州另立经略府,老种怕他那边无人帮衬,便派了鲁达过去帮忙。
此人军将出身,曾多次参与对西夏的作战,马步功夫都是当世一流,后来打抱不平打死了渭州城里的一个恶霸,逃走之后,为了避祸,在五台山出家为僧。
前些年还曾在大相国寺挂单,
他力大无穷,在大相国寺看菜园时因嫌乌鸦聒噪,将园中碗口粗的柳树连根拔起。
性格上没有什么弱点。”
张伯奋道:“那咱们有希望获胜的不就只有秦明那一场了吗?”
张叔夜扶手道:“不,还有一丝胜机。鲁智深虽然没有性格缺陷,但此人走的是以力破巧,狂莽奔放的路子,军将出身的人一般不会专门练习躲避暗器。伯奋,全看你了。”
张伯奋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有多重,当时便起身应道:“父亲放心,我哪怕死也要赢下这一常”
梁山阵前,官军派信使送来了出战顺序。
陆阳接过手来,摊开念道:“第一场,张叔夜对秦明。第二场,张伯奋对鲁智深。第三场,张仲熊对林冲。”
秦明一听,顿时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哼,派一个文官与我对阵,看不起我不成,简直欺人太甚。”
黄信从旁开解:“恩官勿怒,寨主方才也说了张叔夜使的是田忌赛马,他亲自与恩官对阵,说明他觉得哥哥你太厉害了,要故意避开也说不定埃”
秦明听黄信这么一说心里的火气顿时就消下去了不少。
陆阳却不这么想,如果他来的话,便会把放弃的那一场放在最后,如果前面两场按计策赢了,最后一场就没有打的必要了。
如果输了,那最后一场打不打也都一样。
府衙之前的大街虽然不窄,但对于阵前对将来说还是过于狭校
城东有校常
梁山提议去校场比武。
张叔夜以梁山兵马退出东城为条件才同意。
虽然他不太相信陆阳会做出出尔反尔的决定,但还是得千分小心,以防万一。
官军的探子转遍了整个东城,确定梁山兵马已经退到了城门处。
这才汇报张叔夜,双方分别带领一百名护卫来到校常
小小济州的校场不比大名府张扬气派。
此刻演武场正中心分别站立着两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