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中在马军营的保护下逃到了平海军。
平海军指挥使呼延庆正在休息,却被一阵嘈杂声所惊醒。
他稍微披了一件衣服,唤来守帐的军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外面为何喧哗?”
那军士站在大帐门口往营门遥望。
“将军,我听前面人说,好像是知府相公来了。”
一转眼的功夫,呼延庆已经穿好了衣服。
随手将床前悬挂的宝剑别在腰上。
他挑帘子出来,将大帐门口的宝弓背在背上。
带着几个亲兵,径直奔向寨门。
寨门处,数百匹战马长啸嘶鸣。
人群中间围着一个身穿绯色袍服的中年文士。
呼延庆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正是登州守臣,府尹王师中。
他们两个最近因为一件事情来往颇为密切。
王太守方才经历死里逃生,躲到了暂时安全的平海军。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
呼延庆带人上来问候道:“太守为何深夜来访,还带着这么多的护卫,难道是登州城有失?”
王师中感叹,呼延庆不愧将门之后,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哎,登州城已破,本府是专门来找将军求援的。”
呼延庆大惊:“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梁山贼寇。”
“他们有多少人。”
府尹道:“听守城的军士说有一千余人。”
“那还有机会1
呼延庆闻言不敢怠慢,连忙招集寨中水兵六百人,青壮水手一百人,加上府尹带来的三百马军凑了一千人马。
交代好剩下的水手看好营寨,立刻便发兵前往登州。
唐斌和华重等候了半天,终于等到了猎物上钩。
华重的步军营就埋伏在大路一旁。
只见几百只火把逶迤而来。
华重吩咐身边的军士:“准备动手。”
呼延庆心急如焚,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但自己麾下的全是水军,骑兵也不可能把剩下的步军抛下独自前行。
走的速度很慢。
他们正路过大路旁的一处树林,却听得一阵尖锐的鸣镝,道路两旁喊杀声大作。
呼延庆头皮发麻。
王师中惊慌失措:“呼延将军?”
“咱们中埋伏了,我先护太守杀出去。”
他听着道路两旁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便知道没得打。
深夜行军被伏击,只能期望逃出去的人能多一点。
他呼喊着骑兵往前冲去。
却听到一声轰隆隆的响动。
前面一棵六七丈高的大树轰然倒塌,直接把前面飞驰的两个骑兵砸倒在地。
呼延庆连忙勒马。
王师中马术不好,直接撞在了前面的大树上,战马翻倒,前腿被摔断,王太守直接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然后被外面蹲守的梁山军士当场拿下。
马军一停,就完全变成了步军的靶子。
但梁山爱惜这些战马,纷纷使用铙钩套索将马背上的官军拖下马来再解决。
呼延庆见前方道路完全被堵死,那大树枝叶茂密,再好的战马也跳不过去。
后面的路也被自己家的步军堵死,两侧全都是梁山的伏兵,看来是死路一条了。
呼延庆知道骑在马上目标太大,于是立刻翻身下马。
抽出腰间的宝剑。
带着几个亲卫聚在一起,准备在最后也要换几个敌人的性命。
只见到处都是乱战。
呼延庆自己这边到是没什么人来攻。
附近的梁山兵马都手持大盾长矛在不远处看着。
却不上来与他厮杀。
不一会,人群分开。
一个身穿文山甲,头戴凤翅盔,脚踏祥云靴,手持浑铁枪的将领出了人群。
“那前面的可是呼延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