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呼延灼带兵从东昌府出发。
刚走了半日,却不想前面探子来报。
“启禀将军,前方三十里处有大批军马正往我处开来,他们散出了大量斥候,我军无法靠近。但是他们行走之时烟尘颇高,绵延数里,最少得有数千人。”
呼延灼心道:“能出现在此处,规模高达数千的只有梁山的兵马了。”
“继续前进。”
陆阳也接到了斥候的通报,前方发现了呼延灼的大军,约有八千人,三千马军,五千步军。
两军默契的前进,即将在平原之上打一场规模浩大的遭遇战。
呼延灼带兵进发,终于在平原上见到了列阵以待的梁山兵马。
只见梁山军士步军在前,弓手在后。
依靠一个小坡,居高而守。
两翼各押着大量骑兵。
此处地势平坦,哪怕是梁山所占据的山坡也十分平缓,根本不会影响大批骑兵冲锋。
梁山军中也有不少骑兵,这也是陆阳将战场选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呼延灼带兵来时则将前后军调转,将具装骑兵放在阵后,前面是长枪兵,中间的甲士则手持大斧。
两军对阵。
一阵微风吹过,军阵旁边的高草都被吹弯了腰。
呼延灼见梁山军容严整,排兵布阵颇有章法,不由得暗暗点头。
他又见梁山中的马步军几乎是人人披甲,顿时感叹周围一圈州县都是什么废物,把梁山的装备送的比大部分官军还整齐。
陆阳看着呼延灼的军阵也是羡慕的直流口水。
大宋朝廷真的是狗大户,什么也没有,就是有钱。
呼延灼麾下八千人,全员披铁甲。
而且那三千具装骑兵和两千大斧重步兵披的全部都是禁军中规格最好的步人甲。
只有长枪手稍微次一点。
只有半身铁甲。
如此规模的重甲部队,陆阳差点就想扭头跑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攒了这几年,又夺了几个州府官军的衣甲,装备已经够豪华了。
但跟对面生产力全开的大宋禁军比起来,自己就跟要饭的没两样。
梁山军现在也只能做到骑兵和近战步兵全员铁甲。
弓箭手身上大部分只有皮甲。
马甲就不用说了,人都不够穿,哪有功夫做战马的护甲?
毫无疑问,呼延灼麾下的官军装备已经对梁山形成了碾压。
不过战争的胜负,装备只是影响因素之一。
呼延灼在阵前勒马。
公孙胜道:“我听闻此人乃是大宋开国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与水军呼延庆头领同出一脉。武艺精熟,惯经战阵。使两条铜鞭,人不可近。需以能征善战之将,先以力敌,再以智擒。”
陆阳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便请林教头出头阵,与其讨教。”
林冲领命出马。
韩涛见梁山阵中出来一将邀战,还没向呼延灼请示便飞马而出。
“我来战你1
只见官军阵上旗门大开,阵中飞出一员骁将。
正是:韬略家传远,胸襟志气高。解横枣木槊,爱着锦征袍。平地能擒虎,遥空惯射雕。陈州团练使,百胜将韩涛。
先锋使韩涛横槊勒马,大骂道:“天兵至此,还不思早早投降!负隅顽抗,不是自寻死路?看我把你这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活捉你这帮反贼,解送东京,明正典刑。”
林冲冷笑道:“聒噪泼才,休逞口舌之利,敢于我战个三十回合吗?”
韩涛笑道:“三百回合也战得1
“你的功夫要是有你的嘴那么厉害就好了。”
两人不再言语,飞马交于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