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弄叹道:“将军恕罪,我们也不想这样,是梁山的陆寨主点了名要你,不把你绑了送去,我曾头市就永无宁日了。”
“我手下还有一千官军,劝你们赶紧放了我1
众人不理会他。
单廷珪被曾家众人一路押着出了大堂,在大门口碰到了回来的曾密。
曾涂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曾密说:“大哥放心,全都麻翻,绑起来了,等梁山的人来了一起送去。”
单廷珪这才死心,他手下的兵马也没了,那他就只能任人宰割。
大水经过两天时间才慢慢下去,洪水过处尽是狼藉一片。
地上铺满了又黑又臭的污泥,河里的鱼被洪水冲到岸上,水退以后就留在了原地。
黑色的地面白色的鱼。
看起来十分显眼。
陆阳又等了两天,等地面稍微变干,再带人到了曾头市下。
曾弄收到消息以后连忙亲自出来迎接。
他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乡野小民,不识寨主神威,多有冒犯,自知罪孽深重。特绑了谋划水策的凌州团练单廷珪交于帐下,与凌州官军一千人,聊表忠心,望乞宽耍”
陆阳将起扶了起来:“曾长者,按理来说,咱们两家并无仇怨。你们先夺了我兄长晁天王的宝马,这才引起了两家冲突。
先前说好的投降赔偿,转头又给我使小心眼。
你已经失信,到叫我如何信你?”
“这······”曾弄被陆阳问的哑口无言,他们曾头市先挑衅,先投降,降书已经签了,誓酒也喝了。
转头就又联合官军对付梁山。
现在又为了自保把官军绑了交给自己原本的对手。
虽然从自保上看无可厚非,这就是小势力的生存之道,在各个大势力的夹缝间徘徊求存。
今天跟这个联合,明天跟那个联合。
只要能保住自己不被消灭或者吞并,反复无常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作为曾经被背叛过的大势力,陆阳不会再轻易相信曾头市空口白话。
曾弄道:“小民已经把官军兵将都绑了,此事一出,曾头市便再没有退路了。这还不够吗?”
“曾长者,要让我相信曾头市投降的决心,这可还远远不够。”
曾弄问道:“那陆寨主还想要什么,曾头市能出得起的,绝不还价。”
陆阳道:“我不要东西,我只要人。”
“啊1
陆阳叹了口气:“曾长者你是个老道聪明的人,我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
曾弄毕竟是曾家的家主,年轻的时候单枪匹马打下偌大的家业,知道现在不应该婆婆妈妈。
“陆寨主要谁?”
陆阳道:“首先就是曾头市的副教师苏定。”
曾弄却说:“陆寨主容禀,苏教师只是我花钱雇来的教师,与我并非主从。我也无权决定他的去留。”
他这番话说的也很聪明。
不管原因如何,苏定打算把水淹梁山大营的消息告诉陆阳,这一条就让他在曾头市再难混得下去。
这样不如直接把苏定放走,他上不上梁山由他自己决定。
陆阳点头:“另外,曾家的直系后代,也得有一个跟我上梁山。”
曾弄皱眉道:“能否商量一下,小民愿意多出些钱粮。”
“不行。”陆阳拒绝的很坚定:“让谁去,你们自己决定吧。”
曾涂道:“爹,我年纪最大,就由我去吧。”
曾密也连忙说:“爹,我本事最低,还是我去吧1
几兄弟争来抢去。
曾弄喝道:“都别说了。”
他从地上拔了五根草,长短各不一。
握在手里,露出来的长度都差不多。
“你们都愿意去,我也不忍选择,既然如此,那就交由天定吧。按年纪来,最短的去。”
五人轮流抽龋
曾涂先来。
他手刚伸出来准备抽签,却发现父亲的眼神明显在暗示他不要抽最左边的一根。
曾涂毕竟是曾家五虎之首,曾弄长子。
武艺最强,智谋最高。
曾弄以后还盼着曾涂可以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