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夸赞道:“却是漂亮,它有什么不凡。”
军士说:“最难的便是平衡承重,下面只有一根大柱固定在车上。
承重只要计算不好,塔很容易就歪了。
此灯由九九八十一盏小灯组成,其数大吉。”
陆阳道了声好:“这便装车,咱们马上出发。”
“好嘞1
陆阳看着忙来忙去拆卸花灯的军士:“没想到咱们山上还有这种奇才啊1
朱武叹道:“他家里原本就是祖传做花灯的灯匠,手艺远近闻名,就这也活不下去了。更别说其他平民了。”
金沙滩上,众头领送别了陆阳一行人。
他们下了山以后,按照预定的路线,不到七天就来到了东京城外,此时还只是正月十一。
离十四还有几天。
他们先在一处酒店租住下来。
陆阳道:“我在附近的安仁村还有一个朋友,我想过去打个招呼。”
柴进连忙劝阻:“寨主,咱们此行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意气用事,等正事办完了,再叙私情也不迟。”
陆阳听此一言只得作罢。
十四夜晚,东京城却没有丝毫陷入沉寂的样子。
柴进道:“寨主,我先进去探探情况,若是没有危险,盘查不严,你再进去不迟。”
燕青起身道:“我跟柴大官人一起。”
柴进点头:“这样最好。”
两人收拾打扮一番。
只见柴进一身穿戴整齐,头戴新鲜头巾,脚穿干净鞋袜。
燕青更是不俗,两人便和富家少爷,王子皇孙一般。
辞别陆阳,离了酒店。
两人来到城门之下。
却发现此处并没有官军值守,来去无阻。
燕青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到东京,一见之下,叹道:“人言东京赛天堂,果然是个好去处。”
东京城南接荆楚,东连齐鲁。有层叠卧牛之势,崔嵬伏虎之形。
历史悠久,文化繁荣。
元宵佳节,街道上排布着上万盏花灯。
亭台楼阁,四处飘荡着红尘之气。
两人进到城中。
在御街上到处闲逛。
转过东华门,见四处行人形形色色,穿锦衣花帽之人纷纷济济,各有特色。
都在酒肆茶坊中坐地,看着街边的花灯谈笑风生。
柴进和燕青来到一座小酒楼上。
这里有一个临街的小阁。
柴进站在栏杆边上眺望,只见远方禁门之处,内殿班值人等从里面出出入入。
鬓边各带着一朵花。
柴进唤来燕青:“小乙,你去······”
燕青聪明的很,当时便会以:“放心交给我了。”
他下的楼去,迎面找上了一个老班值。
燕青唱了个喏。
那人道:“我看你面生,好像是没见过你吧。”
燕青道:“小人的东家和观察有旧,命小人来请张观察。”
那人道:“你认错了吧,我姓王不姓张。”
燕青立马反应过来:“哦对对对,小人一时疏忽,慌忙之下说错了口,就是王观察。”
那观察勉强相信,跟着燕青来到了酒店的小阁上。
燕青撩起帘子:“主人,王观察到了。”
柴进邀王观察进来说话。
两边各施礼罢。
王观察左看右看,不由笑道:“恕在下眼拙,全不记得尊驾相貌,适蒙呼唤,愿求大名。”
柴进道:“小弟跟足下自小相交,数十年未见,时间久了足下难免忘记。来,咱们先喝一杯,你慢慢想想。”
王观察笑道:“也好。”
燕青让人上了酒菜,帮王观察斟酒,连连相劝。
柴进问道:“观察头上这朵翠花是何意啊?”
王班值道:“这是当今天子为了庆贺元宵,我们左右内外二十四班,五千八百人,每一人都有一领御赐的新袍,翠叶金花一支,还有一枚小小的金牌。上面凿着与民同乐四字。因此每日在这里听候点视。只要穿着这身行头,就可以进去。”
柴进笑道:“原来如此,那是在下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