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朝廷平时花着大把大把的饷银养着他们,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酆美和毕胜也是一脸尴尬。
“不过战况还算是好的,我军还有中军和左翼未动,贼寇已经把伏兵给拿出来了。”
童贯叹道:“我担心贼寇的伏兵不止这一路。”
他这话刚说出口,便听得传令兵前来回报:“启禀大帅,我军西方七里处又发现大量烟尘。”
童贯立刻往西边看去:“西方,还有左翼两万兵马。不是问题。”
西方,是一片身着黑色衣甲的马军,背插玄武旗。
他们不远处,还有一只部队,与他们一样的衣甲。
只是背上的旗帜是飞龙旗。
这两支部队分别属于双鞭呼延灼和九纹龙史进。
两只兵马在进入战场之前合兵一处。
径直朝着官军左翼冲去。
官军听闻又有梁山的援兵前来,不由得心生畏惧。
即使将领反复强调梁山援兵已经被其他官军给阻挡住了,也依旧有人觉得心里发慌。
左翼正副两将,分别是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和邓州兵马都监王义。
两军交战。
呼延灼胯下踏雪乌骓马,手持双鞭直冲韩天麟。
韩天麟舞刀来战。
呼延灼与韩天麟战过二十回合,便摸清了对方的底细。
两马交错而过。
他忽然大喝一声,战马陡然加速,钢鞭挥舞而下,一击便将韩天麟打的脑浆迸裂,跌落马下。
另一边,史进与王义也打了二十余回合,见呼延灼这边已经分出胜负,他便也奋力一棒,猛地打在了王义战马的脖颈上。
那战马吃痛,前腿高高抬起。
王义怎么也压不祝
史进便趁机一棒猛击王义的脖子,只听“卡擦”一声。
王义的脖子顿时断成了九十度。
传令兵飞马来报:“大帅,左翼两位都监也被斩了。”
童贯闻言,颇有些歇斯底里的意思:“都是废物!我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整顿一下军务。”
话音还未落,便看见西北方向,贴着水泊边又有一大片烟尘滚滚而来。
这回不用斥候汇报,他也能猜到,又有梁山的兵马来到了。
这次来的兵马,手上都持一柄钩镰枪。
领头的是一员骁将。
锦鞍骏马紫丝缰,金翠宝甲压鬓旁。
雀画弓悬一弯月,龙泉三尺挂秋霜。
绣袍巧制鹦哥绿,战袄轻裁柳叶黄。
顶上缨花红胜火,手中金丝缠宝枪。
此人正是梁山泊马军头领之一,金枪手徐宁。
他带着兵马沿着水泊直冲官军剩余的前军。
正先锋段鹏举领兵来迎。
徐宁手中的金丝钩镰枪乃是特制。
枪杆弹性极高,哪怕完成九十度以上也不会折断。
他将钩子朝下,向着段鹏举当头劈下。
段鹏举举枪来迎。
两枪相交,徐宁的钩镰枪顿时在惯性的作用下弯成了九十度。
钩子直接挂上了段鹏举背后甲胄的连接处。
徐宁感觉到枪杆传递过来的信息,便明已经挂上。
他用力一抽。
段鹏举只觉得自己背后忽然传来了一股向上的力量,直接把他给拽下了马。
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徐宁的枪已经顶住了他的喉咙。
官军除右翼和中军以外的所有主副将军,不是被杀就是被擒。
对官军的士气引起了极大的打击。
而且梁山源源不断的有兵马来援,士气越来越盛。
官军屡屡传来敌军增援和自家将领被斩的消息,士气越来越低靡。
童贯心中担忧,但又不能把酆美毕胜给派出去。
这两人是负责保护他的。
要是他们去了前线,再有一只兵马前来突袭中军,他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