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闻焕章家里。
信使命人将箱子放下,随后亲手打开。
只见里面光彩熠熠放着许多金银珠宝。
但金银才是里面最不值钱的东西。
白玉笔架,湖州好墨,徽州砚台。
还有丝绸锦缎,古玩字画。
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最上面放着一面打开的扇子,画的是瑞鹤图,落款竟然是顾恺之。
一整箱子礼物加起来,价值最少超过一万贯。
闻焕章道:“诸位如此厚礼,所图为何?”
信使道:“这是我家太尉送给先生的一些见面礼,望先生笑纳。”
“你家太尉是?”
“哦1信使道:“小人失礼,还未递上拜帖。”
他从袖中取出拜帖交给了闻焕章。
闻焕章接过来一看:“高太尉1
“正是我家主人。”
闻焕章叹道:“高太尉厚爱,闻某无以为报,只是我女儿有病在身,实在离不开。”
信使笑道:“闻先生的顾虑,太尉早就替您考虑过了,您出发以后,令千金我们接到太尉府中,当自己家小姐善待。再请御医随时等候,为其诊玻生活起居都由丫鬟照顾。保证比在村子里舒服的多。”
闻焕章还想再说什么,信使却道:“闻先生,不瞒您说,今早太师就已经奉圣命拟好了圣旨,明日便会下达,调闻先生去军前担任参谋。
您有再大的困难,也得克服。否则便是抗旨大罪,如何担当的起啊!
太师今晚已在府中摆下宴席,专请闻先生前去。
时间紧迫,请您立刻跟我们走吧。”
闻焕章叹了口气,这根本就不给人考虑的机会。
“好,我这就跟你们走。”
众人出了村子,闻焕章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家里灶上的火好像忘记灭了。”
信使说:“不过是个炉子罢了,没灭就没灭吧。”
闻焕章道:“不行,要是把房子点了怎么半。我得回去一趟,几位在此稍候,我一盏茶的公夫就回来。”
信使叹道:“那您赶快些。”
闻焕章告了个罪,连忙回到家中,从床铺下取出了一封信件,放到火上烧成了灰。
这才回到村口。
“众位久等了,咱们这便出发吧。”
一行来到太师府。
闻焕章在下人的带领下去到了花园湖心亭中。
蔡京这次不仅请了闻焕章,还请了殿前太尉陈宗善,枢密副使宿元景,御史大夫郑居忠。
闻焕章才名遍播东京,朝中大员与其多有交游。
这三位便是其中的一部分。
众人入席。
酒过三巡。
闻焕章不由问道:“太师请小生前来,不知有何指教啊?”
蔡京道:“闻先生去军前担任参谋,老夫有些放心不下。不知先生此去,准备如何完成圣命啊?”
闻焕章道:“自是小心谨慎,竭尽全力,辅佐高太尉招抚贼寇,剿灭梁山。”
“哼哼哼哼!闻先生是不是有些小看此事了。”
闻焕章道:“那依太师之言?”
蔡京道:“顽匪刁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只是梁山,你要去招抚的其他贼寇也是一样。
一日为匪,万劫不复,要改掉匪性,谈何容易?
老夫历来不主张招安,自古以来,招降纳叛,降了又叛,叛了又降,反复无常者多矣。
朝廷何等威严,要招抚一群犯上作乱的乱民,也不成体统。
可高太尉阵前需要,专门派人回来请圣旨,本太师也不能扫他的兴。
不过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此去是身为朝廷的使臣,
论语有云:行者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