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如何处置。”
大军好不容易赶到了江边,这次陆阳却犯了愁。
池州在长江对岸。
他麾下六千马军,要过江就得有大批船只运送。
官府的船不能用。
他虽然可以假扮官军,先过江去。
过完江后一旦有动作,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
到时候可就回不来了。
“看来此事还得落在方腊身上。大郎。”
史进出马道:“哥哥,有何分咐。”
陆阳分咐道:“我率人在江边驻扎,你马上乔装改扮,过河到润州去,找方腊手下的吕师囊。
请他帮我们准备船只。
一定要快。”
史进道:“哥哥放心,小弟去去便回。”
另一边,方腊手下的家余庆已经带兵逼近宣州。
宣州知府说梁处是贻误战机,可他自己也是畏敌如虎。
家余庆麾下的大军离宣州还有三五十里之远,他就带人弃城逃跑,去了池州。
连带着梁处也被他带到了池州。
现在梁家父子在监狱之中见了面。
外面的梁红玉和哥哥梁贤心急如焚。
他们也被官府的人拘禁在家。
无法去监房中看望父亲和爷爷。
两个知府一商量,干脆把宣州失陷的过错全部推给梁氏父子。
写成一封公文,连夜递交童贯处。
童贯此时已经带兵出发。
行至濠州一带。
接到了南方官员的奏报,顿时火冒三丈。
“两个废物,临阵之时,竟然畏敌怯战,罔披了这身战袍。”
他本身就是个残暴少恩之人。
对敌人残忍,对自己人也刻保
见了奏报以后,未经详查,便派人去池州传令。
“来人,传我将令,将梁氏父子在菜市口处斩,悬首示众,以儆效尤。
将梁家抄没,财产尽数充公,男的充军,女的充入教坊司。
以后谁在敢有退缩,这就是下常”
史进来到了江边,想找艘船南渡到对岸。
却不想走了一天都没见到一艘船的影子。
高俅征讨梁山的时候,曾经派手下校尉牛邦喜在长江沿岸据锁船只,调了民船一千余只。
后来方腊起义,吕师囊率军打下了镇江府润州城。
也派人沿江搜索船只以为己用。
对面的扬州城自然不能任由吕师囊将民船全部收拢到自己手下,这样征讨大军南下的时候就没船可用了。
两边相互搜罗民船,以至于长江下游还有船的民家已经是少之又少。
就算有也不敢开出来,全放在港汊里藏着,准备等风声过去,战事宁息了之后再开出来。
史进骑马跑了许久也未曾看到一条船。
正是一筹莫展之际,他见到了前面有一处小村。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还是进到了村中询问。
这是一处典型的小渔村。
村子就在江边,三五户人家,外面挂着渔网,正在晾晒。
史进见一家门口坐着一个汉子,便上前问道:“汉子,你们这有船没有啊?”
那汉子抬眼一看,不由得叹气道:“你看看现在哪有船啊?那都是官府的船。
你想找船,我还想找呢?
真是的,没事别烦我。”
说着他就把草帽盖到脸上,看似准备呼呼大睡。
史进连忙说道:“兄弟,我有亲戚在池州犯了官司,现在被官府拿下了大狱,我是赶着去救他。
今天我在江边走了一天,一条船也没见到。
你要是知道哪有船就帮帮我,只当是发发善心。
我这里还有些许银钱,都送与你也不打紧。”
那人将草帽轻抬,一双眼睛毫无波澜。
正通过草帽底下的缝隙观察史进的身形体态,还有他身后的战马兵器。
很明显,他并不信任史进。
“哼,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