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旗三百面,军服一千领。”
说着便将官诰取出,交给了陈观。
韩世忠此言完全是通过昨晚吴成所言推测出的诈术。
可陈观见了官诰,心中并没有起疑,也就没有注意那些含糊不清的细节。
陈将士谢恩,转念又一问:“对了,我在信中还曾提到小儿两人,皆是勇武过人。
圣公未曾有封吗?”
韩世忠脑筋一转,呵呵笑道:“陈将士,我军的将领都得立过战功才能封赏。
圣上唯恐两位公子遭人敌视,所以才故意留中。
等大军拿下了扬州,两位公子不是头功,也是次功。
到时候圣上再封,就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了。”
陈观笑道:“哎呀,圣上天恩,想的真是周到,令在下羞愧万分埃”
片刻过后,后堂便摆上了宴席。
陈观请韩世忠坐下。
韩世忠道:“小人只是枢相面前跑腿的走卒,岂敢跟相公同坐。”
陈观道:“哎,足下是那边恩相差遣来的人,又给小官带来了官诰文书,我怎能轻慢,快快请坐。”
韩世忠再三推辞,还是坐了下来,不过却是坐在末座,离陈将士很远。
陈观命人上酒,再将两个儿子叫出来与韩世忠见过。
几人酒过三巡。
韩世忠便道:“我此行前来,还得说定你们送粮米船只的时间。不知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观笑道:“粮米早就已经准备妥当,装在船中。
船只藏在村外的芦苇荡里。
今夜足下走的时候,我便派我这两个儿子跟你一起去一趟,将这五万石粮食趁夜运到对岸。”
韩世忠笑道:“太好了,那便请陈将士写一封书信,交给两位公子。我今晚便带他们回润州,将东西交给枢相。”
陈观便当堂写下了一封书信,信中内容一半是向方腊表忠心,一半是感谢吕师囊牵线搭桥。
信写完又盖上了印章,装在信封里,交给了长子陈益。
韩世忠目的已经达成,便向后打了个手势。
后面的小校顿时会意。
趴在韩世忠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韩世忠一拍大腿。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真是罪过。”
陈将士问道:“足下还有何要事,若是在江北,小官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韩世忠摆摆手:“不是那种事。这次来之前圣上还赐了相公一壶御酒。
我本应该一开始就拿出来的,没想到跟相公一见如故,聊的投入了,一时之间竟然忘却。
多亏了我这办当提醒。
相公恕罪,我这就取御酒。”
他眼神一动,后面的小校便飞奔回客房。
从担子里取出了一个酒壶。
他回到厅前。
桌子上早就摆上了三个杯子。
韩世忠先接过酒壶,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再把杯底展示给在场的众人查看。
陈观三人本就没什么怀疑。
更何况韩世忠自己先饮了一杯。
喝完之后,韩世忠便给三人满上。
“请三位满饮此杯。”
三人将酒端起来,一饮而荆
喝完以后,三人面色不尽相同,但却都很怪。
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韩世忠带来的御酒,其实就是普通的老酒。
没什么特别的。
甚至比陈将士家窖藏的佳酿都要不如。
陈将士三人一口喝下去,心理预期和现实的落差太大了。
不过他们转念一想,方腊称帝才多久啊?
底蕴肯定不如东京城里那位,酒差就差点吧。
韩世忠见三人喝完了。
便提议道:“这酒是圣上御赐,讲究的就是个寓意。
我看在场的都是将士心腹,不如也让他们吃一杯,沾沾皇气。”
三人一想,反正不是什么好酒,大家分了就分了,也能聚聚人心。
于是韩世忠给在场每个家丁都倒了一杯。
看着众人饮下。
他脸上顿时挂上了计谋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