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刚刚端起茶碗,茶还没喝一口,便有一个军士手提潘岳首级来到厅上。
“提下去,把首级悬于军营旗门口。尸体去城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那军士领命下去,老管家担忧的道:“大人,将潘岳的首级悬于旗门,会不会影响军心?”
蔡攸却道:“这群不知死的东西。每次打仗都想着怎么苟且偷生。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越是怕死的人死的就越快。”
那军士手持潘岳的首级,将其悬挂于军营旗门之下。
军士们路过的时候都十分好奇,大家都是整日待在军营,没听说谁犯了军规被斩了。
一个人忍不住好奇,就上前问那军士。
“兄弟,上面挂的是谁的首级啊?犯了什么事被斩了。”
那军士也不隐瞒,蔡攸让他将首级挂在此处,就是要让军营里面的各位将军看看,当逃兵是什么下常
“这是单州兵马都监潘岳。
梁山贼寇攻城,潘岳弃城而走,导致官军大败,单州失陷。
使相一怒之下,命斩其首级,悬于旗门,警示他人。”
那人原本还以为犯事的只是一个普通小兵,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才知道,这首级竟然属于一州兵马都监。
直惊得他脸色发白。
那军士看了,暗暗点头,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那人连忙跑回军营,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四处传播,越来越多的人听闻了此事,来到旗门下观看。
远处的一座高台上,立着几个身穿将军甲,威武雄壮的身影。
他们就是应天府的守将。
为首的两人是应天府的兵马都监。
应天府和大名府一样。
作为大宋陪都之一,守军颇多,所以也安排了两个兵马都监统领。
左边那人姓王名直,身长八尺,腰阔数围,一身有使不尽的力气,擅使一杆丈二浑铁枪,神出鬼没,难以提防,有万夫不挡之勇。
因在家排行老五,是以人称大枪王五。
另一人姓杨名剑,身长七尺有余,猿臂狼腰,擅使一柄三尖两刃刀,斩金断玉,削铁如泥,也有万夫不挡之勇。
他腰后悬着一把弹弓,腰间锦袋装着石子,五十步之内百发百中。
在家排行第二,人称杨二郎,也叫杨天君。
在蔡攸到达应天府之前,这里是由南京留守府统辖。
两人便是留守府的下属。
自从蔡攸来了以后,留守府的权力就被他给全部收缴了。
现在南京留守已经成了一个闲差。
平日里所有的事务都是蔡攸在处理。
连带着南京的兵权自然也被制置使行辕收缴。
蔡攸前来,自然带着亲信将领,他们这些南京本地的将军早就坐了冷板凳。
几人心中对蔡攸自然十分的不满。
杨剑凤眼微咪,身子微微一侧。
跟王直小声耳语道:“这蔡使相好大的官威,潘岳就算是败军之将,他却一不查验实情,二不上报天听。
自作主张,说斩就斩。
杀完了才让我们知道,这分明是威胁。”
王直年纪稍大,他对这种事情还看得开些。
“算了吧,谁让人家是文官呢?
咱们这些武人,天生就低别人一头。”
杨剑却道:“谁说武人天生就低别人一头,难道我们就天生下贱。
你看看除了大宋以外,哪个国家向我们这样,武将的地位这么低。
简直跟文官的奴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