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刘法纵横无敌,将王庆彻底剿除,他手下的兵马也会损失惨重,无力进犯河东。
而且西夏边境上不会长久的和平。
刘法早晚得回去。
我们没有怕他的必要。”
乔道清还想再劝。
却不想田虎直接道:“国师如此为了杜壆和王庆说话,不会是收了他杜壆的好处吧?”
乔道清知道田虎这句话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心中还是十分的不舒服。
他猛地站起身来,面色庄重,三指朝天,赌咒发誓:“若我乔道清收了杜壆一文钱,便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田虎笑道:“寡人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国师何必发此毒誓。”
乔道清不再看田虎:“没什么,只是······聊表忠心而已。”
这一句看似无心的玩笑话,实则伤透了乔道清的心。
两人或许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信任无间了。
“大王不助杜壆反攻西京倒也无妨,不过这杜壆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将。
他战败之后,逃到此处。
正是个招揽他的最好时机。
请大王一定要将其收归麾下,如此一来,我军必定实力大涨。”
乔道清说的话,都是为了晋国好。
杜壆乃是王庆手下的第一大将,田虎这里唯有屠龙手孙安能与其相提并论。
若是能将其收入麾下,哪怕是四国之中号称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人才济济的齐国,也会眼馋。
杜壆要是归顺,还能带着他麾下的数千兵马,跟一个万夫莫敌的猛将酆泰一起归晋。
简直是血赚不亏的买卖。
田虎点了点头:“寡人知道了。国师要是没事的话,寡人却有些累了。”
乔道清听田虎这么说,就知道他有些送客的意思了。
于是便道:“那我就先告退了。”
田虎端起茶碗,微微颔首。
看着乔道清退出大堂,随后立刻返回了后院,继续和邬妃游乐。
乔道清说的话,好像根本就没放在心里。
另一边,杜壆和酆泰进了役馆休息。
役丞奉乔道清的命令,给两人送来了许多酒菜,临走的时候还问两人需不需要歌舞助兴。
杜壆道:“不必了,你去歇着吧,有事我们会去叫你的。”
役丞躬身后退:“小人就住在第一层最里面的那间房,两位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或者告诉其他役卒,让他们代为转达。
小人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酆泰看役丞退去。
又等了一会,这才爬起身来。
他将门打开,往外边看了看。
发现走廊上并没有人。
而后又敲了敲两人旁边房间的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两人说要找个清净的地方,看来这役丞还真是上心了。
他回到房间,和杜壆交谈起来。
不过未免被人发现,还是压低了声音小心说话。
“大哥,我看这田虎横竖不像是个能争夺天下的好汉,咱们到这来,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杜壆也不清楚,他当年在东京城里见过田虎一次,虽然了解不深,但当时田虎的精神样貌,和现在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而且江湖上到处都传田虎义气,谁知道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哎,算是我走了眼,不过咱们也得想想出路了。
我看田虎,是不想留咱们,乔道长的劝说,恐怕作用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