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后,杜壆便起身告辞。
“杜某有要事在身,不好多留,今日便辞别诸位,来日若有机会,再与大家把酒言欢。”
吴用此时给宋江使了个眼色。
宋江立刻说道:“杜将军要去齐国,也不在于一时。
今日已过晌午,将军吃多了酒,不好骑马。
离开抱犊山以后,又能走多远呢?
更何况军士们也走了一晌,人困马乏,腹中饥渴。
不如今日就留在敝寨暂住一夜,稍事休整。
明天我让人给将军补充食物和水,你们也好上路。”
晁盖闻言连忙道:“公明贤弟所言甚是。杜将军就在小寨住下,就算耽误半天,又能如何?”
杜壆见众人如此热情,推脱不过,于是就留了下来。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三更天。
众人才恋恋不舍的各自回房休息。
吴用回到房间以后,却没有想着睡觉。
忽地,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吴用将门打开。
却见外面是一个身形猥琐的喽啰。
伸出了手,将一张纸条交给了吴用。
吴用挥了挥手,命其退下。
随后将纸条展开一看,嘴角顿时露出一丝笑意。
这才放心的去睡了。
杜壆和酆泰被人扶回了客房。
酆泰一沾床就睡得和死猪一样。
杜壆则十分的精神。
他方才喝的烂醉,却是假装。
杜壆为人小心谨慎,不会在自己不放心的地方喝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太阳逐渐升起。
他来到旁边的客房叫醒了酆泰。
两人携手找到晁盖辞行。
晁盖亲自领人,将他们送到了抱犊山十里之外,这才返回。
杜壆酆泰十分感动,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回来看看。
晁盖带人返回了山寨。
宋江等众人分开,立刻就去找了吴用。
“加亮先生,你不是说要将杜壆留下吗?为何现在还没有动作。
他们已经走了。
再等几天,就要到齐国了。”
吴用摇动羽扇:“公明哥哥不必心急,我已经定下了计策,他们会回来的。公明哥哥没有发现今天送行之时少了一个人吗?”
宋江一回想:“崔文1
吴用含笑点头,随后便去安排后手。
杜壆率兵离开了抱犊山,一路往冀州行去。
他们的行军路线经过规划,绕过了绝大多数有宋军驻守的大路。
缓缓离开了真定府。
冀州并不大,离德州已经不到百里。
杜壆的大军最多再有三四天就能到德州。
这天,众军正在路上行走。
走着走着,却来到了一片幽暗的林子。
只见那林子枝桠怪叉,草木茂盛。
从外面看去,不漏半点光线。
杜壆领军停下,却见那林子上空有数十只鸟不停盘旋,没有落地的意思。
“哼,林子里有埋伏。”
酆泰也注意到了不对:“大哥,知道咱们行踪的,只有乔道长和抱犊山那一伙。
咱们的位置暴露,跟他们两家脱不了干系。
乔道长不像是会出卖我们的人,肯定是那晁盖干的。”
杜壆摇了摇头:“我虽然只见过晁盖一面,却能肯定他是个光明正大之人,就算要对我们动手,也不会通风报信,假借官府之手。
其中定有蹊跷。”
林子里埋伏的宋军见杜壆停下,还开始整军结阵。
当时便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于是立刻冲出林子,向着杜壆的兵马发起进攻。
杜壆看了一眼对方的旗号,才发现是大名府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