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静静等着疼痛的浪潮从身体里扩散出去,才能缓过神来。</p>

温玉华就是如此。</p>

“你怎么样？”</p>

“我......没事。”</p>

她推开男人站起身，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印了一个红色的印子，就在女人光洁的额头上，十分突兀。</p>

“你突然闯到我面前干什么。”</p>

额头的红印还在发出隐隐的疼痛，她用手摸了一下，语气颇为不善。</p>

她生气的时候，耳朵总是先变红，接着嘴巴微微撅起，再然后就是眉毛上挑，鼻尖耸动，最后才会说出一种带着些撒娇意味的愤怒的话。</p>

她不是真的撒娇，而是在愤怒说话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浓重的鼻音，所以才让人感觉或许是在撒娇。</p>

这是林合川观察了很久才得到的结论。</p>

于是当温玉华真的这样生气了的时候，他立刻乖乖认错。</p>

“对不起。”</p>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像是被地底伸出的触手裹住了脚面。</p>

“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p>

温玉华语气冷淡。</p>

这个小插曲打断了女人的怒意，反而能听进去男人的话了。</p>

他转头回到车里拿出一个透明的文件袋。</p>

温玉华透过透明袋子看到那里面的纸页上写了“离婚协议”四个大字。</p>

她攥紧手，有些紧张。</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