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风吹散她的头发，秋天的寒冷海浪般一下一下地朝屋内涌来。</p>

温玉华走到窗边，用力拉着窗户。</p>

这时，一双大手同他一起握住窗框，两人合力将窗户关紧。</p>

“来签离婚协议。”</p>

林合川言简意赅，拍了拍手。</p>

窗外的大风依旧肆虐，轰隆隆地在两人耳边炸开，屋内却安静得不成样子，甚至可以听到灯光电流滋啦滋啦的声音。</p>

男人盯着她。</p>

那双眸子中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一罐劣质蜂蜜——黏稠、腻得人心慌。</p>

“我以为会是万和来这里。”温玉华走到会客桌旁抽了张湿巾，细致地擦着手指。</p>

忽然想起林合川的医生本性，她拿起湿巾递给男人，“要不要擦一擦手？”</p>

林合川接过湿巾抽了一张。</p>

“而且我和他约的是下班之后，你怎么现在就来了？”</p>

“来签离婚协议......顺便想委托温律师帮我处理一个案子。”</p>

“什么案子？”</p>

温玉华警惕地望着男人，莫名觉得他的下一句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p>

果然，下一秒，林合川的声音便幽幽响起。</p>

“想问问温律师，老婆和我闹离婚怎么办？”</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