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性复杂,虽然提到少年心性,大家总觉得是勇敢无畏,光明坦荡,可每个人千差万别,心性如何又岂能一概而论。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吴松这般仗势欺人,但也绝对不会只有一个吴松。”</p>
更何况,说到底吴松其实并没有受到多么严重的惩罚,抛开会被他弟弟抓住机会上眼药这一点不谈,就算被书院开除了,他依旧能够靠着家里面的钱财去别的书院。</p>
反倒是被他欺凌的人,可能会因此失去尊严,机会,甚至更多……</p>
这件事情上,对于加害者的处罚并不公平。而且,不是每一个楚渭都一定能够遇到愿意帮他的人。</p>
“喂,喂,你想啥呢!”</p>
江慕时的声音唤回了江岁宁的思绪,她看向他。</p>
“江慕时,你要记好了,永远不要成为吴松那样的人。”</p>
“这还用你说!”江慕时轻哼。</p>
声音大了些,引来了柳夫子的视线,他心虚的重新看向自己面前的书,不再开口。</p>
下午时分,散学。</p>
自从开始认真听课以来,江慕时每天都跟着江岁宁的马车一起回家。</p>
但不是想争分夺秒的回家继续看书,而是上了一天学的他,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就连走回去的力气都快没了。</p>
而江知同和郑氏这几天观察下来,发现自家儿子放了学竟然真的不再去胡闹了,二人心里面那叫一个高兴,就连给江慕时的祖父祖母上香时,都特意多添了几柱。</p>
“慕时,要不为父再给请一个先生回家授课吧,你在书院要是有什么没弄懂的,刚好可以趁热打铁请教先生,咱们努努力,争取这次别再垫底。”饭桌上,江知同兴致勃勃的开口。</p>
“爹啊,你就饶了我吧,上一天学已经够要命的了!”江慕时愁眉苦脸。</p>
回家了还要上课,这简直就是想要他死!</p>
“可是你在书院学的东西能完全弄懂吗,要是不明白的话……”</p>
“我要是不明白我可以问她,就不用再请先生了。”江慕时指着江岁宁说道。</p>
“什么她,没礼貌,你要喊姐姐!”郑氏瞪了一眼自家儿子,“而且,岁宁也才刚去学堂没多久,她也未必都知道。”</p>
“她知道的,柳夫子老是夸她,她全能听懂!”江慕时立即开口。</p>
“当真?”江知同看向江岁宁,“岁宁,你真的都能听懂?”</p>
感受到江慕时看过来的拜托目光,江岁宁点了点头,“的确,我都明白。”</p>
江慕时松了一口气。</p>
“而且,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还专门给慕时制定了接下来的课业学习规划,不如先让他自己学一学,等这次考核结束,再看看是否要请先生来家中。”</p>
“你什么时候制定的规划?”江慕时疑惑的看向江岁宁。</p>
“这个你不必管,你只用想想,你是想要请夫子,还是想要按我的规划来。”</p>
“按你的来!”不管什么规划,反正他不想回家了还要上课。</p>
“那好吧,既然你姐姐都说了,请夫子的事情就暂缓。”江知同看向江岁宁,“岁宁,慕时的课业就麻烦你了。为父接下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可能没那么多的时间管这臭小子,他要是不听话,你尽管动手教训他,不必顾及。”</p>
“你是亲爹吗!”江慕时不满的嘟囔了一句。</p>
而江岁宁听到那句大事时,眸光轻颤了一下。</p>
“父亲说的大事,是打算参加皇商竞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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