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初罕见的没有回话。
他突然站了起来,抱着盛着灵药的纸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
男人纤长的睫毛垂落在眼角,在沈鸢看不到的角度,他殷红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没有学易南景。
好好的提什么易南景。
云宴初扯了一下嘴角。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抱着药纸的手掌渐渐攥紧。
他从来都不会把入口的药假手他人,更没有人知道,其实北域魔尊是炼丹师。
他自有记忆起便在恶佛城长大,所有人都可以欺负他。
那些人对他拳打脚踢,给他下药让他和畜生一样在斗兽场里和妖兽争斗,若是没有血脉的觉醒,他早就死了。
男人拉开了门,身后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他动了动喉结,有些自嘲。
原来有的时候,他也是希望有人愿意关心的把一切都准备好,然后送到他嘴边的。
啪嗒一声,房间的门被拉上。
沈鸢的目光从房门口收回,却自始至终什么都没说。
她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到他稍微求她一下,她就会心软的答应他要求的地步。
只不过……
方才男人的背影,让她觉得他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认识云宴初以来,她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这种孤寂落寞的哀伤情绪会出现在他身上。
那句她说他不要学南景的话,不过是开玩笑。
她以为他会反驳回来的,又或者根本不放在心上。
谁知道……
沈鸢想了想,起身跟了出去。
云宴初本来就讨厌恶佛城,如今不得不进来恶佛客栈,他们上来的时候也没有定下新的房间,这人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