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潇额角渐渐泛起了冷汗,袖口的玉佩被他收了起来,咒术袭来,熟悉的痛感袭变全身。
他脑海里渐渐划过当初和小徒弟在这里相处的一点一滴。
那时的阿鸢只有十几岁,还是个小姑娘,常常为了躲着他,借着寻找灵食的目的,在森林里一待就是两个时辰。
他从来都只觉的她调皮,却也是从来都没有反思自己。
对方为什么那么不愿待在自己身边。
如果当初他就找到问题的症结,是不是......是不是如今她就不会不告而别。
男人喉间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他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望进了幽深的水潭。
扑通一声
海棠白衣的男子落入水中。
寒潭上方的水花炸开又消散,潭底,男人如天神般的俊颜上满是痛苦。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毫无顾忌的泄露出了全部的心酸苦涩。
阿鸢,可不可以回来。
突然的,不知道想到什么,洛北潇在寒潭中睁开眼睛。
清棠剑的契约是他和小徒弟一起的。
男人不顾咒术席卷上来的痛苦,忘记把收起的玉佩拿出来,上半身浮出了水面。
洛北潇俊脸上划过一丝略显疯狂的激动,他前身靠着岸边,乌发被潭水打湿,一部分垂在身前。
清澈的潭水顺着他的下颌流入前襟,那处的绣线在月光下反射着光。
男人手心颤抖着摊开,清棠剑被召唤出来。
剑身流光溢转,上面小徒弟的气息很是浓厚。
洛北潇哑声低笑,隐隐的牵引感从清棠剑上传来,随着他的意识催动,剑尖转了个方向,直指中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