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所有人，沾了情爱都会变了模样。

面前的莫霖是，书中的师尊也是。

苏三是，那些林林总总环绕在苏澜身边的男配也是。

沈鸢心里陡然升起了一抹厌恶。

不是对莫霖的厌恶，而是对于情爱的厌恶。

情爱会让人失去最原本的模样，变得卑微，变得丑陋。

沈鸢又想到了云宴初昨日说的话，他说洛北潇有喜欢的人。

有喜欢的人。

他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不是诋毁，她的师尊，便会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已经在和书中的那个他靠拢，终究有一天，他也会变成像书中写的那样，为了爱情丧失自我的洛北潇。

沈鸢突然感觉到自心底而起的疲惫。

莫霖的哭诉还在眼前，在耳边。

她说，“先起来吧，扶她回屋。”

这话便是答应救人的意思。

莫霖赶紧松开了女子的衣摆，漂亮的眼尾通红沾染了泪珠，被他胡乱用手擦掉。

他扶着苏澜，一边和沈鸢道谢一边往屋里走。

吱呀一声

屋门打开，一男一女消失在门口。

云宴初从树上飞落到她面前。

男人的声音低沉：“不想救为什么还要救？”

沈鸢挑了一下眉毛，今日的她并没有戴面具，小表情全部暴露在男人眼底。

云宴初当即被撞了一下心口。

沈鸢侧头看了一下客房，“这么明显吗？”

男人摇了摇头，笑，“不明显，不过我了解你。”

沈鸢嗤了一声，转身，“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腰。”

他了解她？

她哪里给他机会了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