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哈哈哈……多托雷！！！”</p>

散兵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地在原地独自狂笑着，声音都因压抑着愤怒而变得沙哑。</p>

无比庞大的憎恨与悔意，从他心底燃起，瞬间吞没了他的灵魂。</p>

如多年前被背叛的那个夜晚，大火燃尽了一切，燃尽了他的一切。</p>

“很好，哼……很好……”散兵声音逐渐变小，像是在思索着如何报复博士。</p>

秦枫和芙宁娜对视一眼，刚刚的一切她们也看见了，以博士的视角见证。</p>

就芙宁娜对于踏鞴砂那场事故的理解，若是博士被送到枫丹，最差也得是死刑了。</p>

空中，纳西妲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触碰「博士」确认他是否清除所有「切片」时。</p>

意外地从他心中读取到这份记忆，秦枫和我都认为，这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真相。”</p>

可是，知道了真相又如何……</p>

散兵盯着纳西妲发出声音的空间，“这种东西……毫无意义了。”</p>

他仍强撑着。</p>

纳西妲缓缓问：“是吗？可丹羽没有出卖你，你带着装置进入炉心也并非他的要求。”</p>

“……”散兵没有回答。</p>

秦枫搂着芙宁娜，微微后退，警惕对待此刻情绪不稳定的散兵。</p>

散兵一直以为自己被丹羽背叛，这才做出了报复雷电五传的事情。</p>

结果到头来，丹羽的背叛其实是「博士」精心编制的谎言，尽情娱乐的实验。</p>

他一直被「博士」所利用着，犯下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肮脏的罪过。</p>

不存在的背叛，虚幻的恶，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p>

芙宁娜轻声呢喃：“秦枫……”</p>

秦枫马上知晓，抬手布下屏障，担心地问：“怎么了，芙宁娜小姐？”</p>

芙宁娜左手静静攥在胸前的领巾上，缓缓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踏鞴砂那场事故，死了很多人吧？”</p>

看来当年那件事闹得挺大，连远在枫丹的芙宁娜都知道。</p>

芙宁娜见秦枫有些想法，补充道：“其实，我是通过我的情报网得知的。</p>

在那场事故中，人偶倾奇者进入炉心吸收所有冶炼导致的污秽。</p>

难不成，那个倾奇者，就是散兵？”</p>

秦枫点点头，“嗯，没想到吧？救下踏鞴砂和毁灭踏鞴砂的，是同一人。</p>

尽管他是被利用的，但事情是他做的，他便无法否认，没有人能不为愚蠢买单。</p>

而且在最后，「博士」将丹羽的心脏放入装置，由倾奇者亲自带入炉心吸收污秽……”</p>

“天哪……”</p>

芙宁娜倒吸一口凉气，不忍地靠在了秦枫身上，“这个「博士」，今天有出场吗？”</p>

听见芙宁娜害怕「博士」，秦枫笑着说：“放心吧，「博士」已经被关起来了。”</p>

芙宁娜松了口气，还好当初来枫丹的是「仆人」而不是「博士」，否则以「博士」的算计……</p>

她甚至都觉得阿蕾奇诺和蔼可亲起来了。</p>

秦枫轻轻搂过芙宁娜，用芙宁娜的身躯抱着芙宁娜，她并不排斥。</p>

他轻声把后续道来：“最后，在满是邪祟污秽的核心，倾奇者幸不辱命，死里逃生。</p>

他问工匠，这个装置似乎保护了我，里面是什么？”</p>

听到这里，芙宁娜落泪地靠在秦枫，准确来说，还是芙宁娜自己的胸口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