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贺没抱什么希望。</p>

墨芊的脑回路，跟正常人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所谓的“帮个小忙”，很可能是给祖师上三炷香，让他们保佑他能找到凶手。</p>

乔贺有些心灰意冷。</p>

但他还是没冷了她的场子。</p>

随口问道，“什么小忙？”</p>

墨芊骄傲地晃了晃脑袋。</p>

“你猜？”</p>

乔贺，“……”</p>

哄自家三岁的小外甥都没这么复杂。</p>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过还是配合了她。</p>

“呃……告诉我凶手的方向？”</p>

“不对。”</p>

看乔贺没猜对，墨芊满是得意。</p>

这才公布答案。</p>

“我救醒你爸，让他告诉你谁伤了他，不就行了。”</p>

“？！”</p>

乔贺按了按耳朵。</p>

怀疑他又听错了。</p>

“你是说——救醒我爸？”他再次跟墨芊确认一遍。</p>

墨芊像看顾白野那个傻子一样看着乔贺，“你也听不懂人话？”</p>

乔贺，“……”</p>

忍着……</p>

她说能救醒昏睡三年的老爸，就是骂得再难听点，那也得忍着……</p>

墨芊没注意他的脸色，她脑筋转得飞快，忙着算账。</p>

这得收他多少钱好？</p>

虽然他昨天送了她那么多东西。</p>

但是一码归一码。</p>

昨天的钱，不能抵今天的账。</p>

墨芊沉思许久，朝着乔贺竖起一根手指，“得付我金子，一……”</p>

“一万克？成交。”</p>

乔贺打断墨芊的话。</p>

她能开出什么价，撑天了说，也就能开到一百克。</p>

他家请的庸医，都不止这个价。</p>

乔贺是什么人。</p>

他就是那种人死了，钱怎么花也花不完的人。</p>

能救他父亲的命，钱还叫问题。</p>

所以，不如他替她开价。</p>

可墨芊不知道。</p>

她迷惑地看着眼前的傻子，“是一……”</p>

“三年前，我父亲……”</p>

乔贺直接跟她讲起当年的故事。</p>

墨芊听着他说。</p>

刚才举着的那“一”根手指头，尴尬地还竖在空中。</p>

她表达得不够清楚吗？</p>

这“一”，不就是一克金子……</p>

怎么城里人，连“一”都不认识？</p>

……</p>

乔贺跟墨芊，在病房里聊了许久。</p>

倒不是事情有多复杂。</p>

而是乔贺要用墨芊能听懂的方式，跟她解释。</p>

所以一聊就是一上午。</p>

墨芊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听乔贺说完。</p>

然后她抿了抿唇，去翻自己的挎包。</p>

边翻，嘴里边嘟哝，“你家风水那么好，你跟你爸都能出事，不会做了什么缺德事吧。”</p>

乔贺，“……”，忍一时风平浪静……</p>

“不过我只能救你爸，你该死还得死。”</p>

乔贺，“……”，退一步海阔天空……</p>

“看在你送我金子还有漂亮衣服的份上，我可以帮你选一块风水宝坟。”</p>

乔贺，“&￥％￥#@％￥#&……”，反派死于话多，好人学会闭嘴……</p>

……</p>

终于，墨芊从大挎包里翻出来一张黄色符纸，这才没空再碎碎念。</p>

她展开符纸，那张黄纸上面画着怪异的图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