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姐姐为什么没有去汉诺威？”</p>

再次问起这个，许以彤的眼神有些躲闪，“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她是为了一个学长自愿放弃的。”</p>

“是吗？”</p>

厉则深的语气明显不信，许以彤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她要是现在改口，又怎么解释自己当初撒谎的目的？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我知道的是这样的。”</p>

厉则深没有拆穿她，真相是是什么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至于许以彤，她没有珍惜自己给她的坦白的机会。</p>

“你先回去吧，你姐姐要是醒了，我告诉她，你来过。”</p>

这么明显的冷淡，让许以彤心里不停打鼓，她伸手想拉男人的衣角，“阿深，我……”</p>

厉则深侧身避开，“回去吧。”</p>

“许小姐，你姐姐的情况危急，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可能保不住了，那你的病也很难治好，不如让我朋友给你看看，说不定你的病还有其他办法。”顾川迎面走来，挡住了许以彤的去路，“作为你姐夫的朋友，我也愿意出一份力。”</p>

他再一次咬重“姐夫”两个字眼，许以彤下意识的看向厉则深，却没从对方脸上看出半点排斥。</p>

她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因为顾川是他的好兄弟，所以他才不会翻脸。</p>

“顾少的心意我领了，你还是让你朋友好好照顾我姐姐吧。”</p>

许以彤拔腿便要走，身后的顾川补充道，“那你最好祈祷你姐姐吉人天相，一旦有什么意外，你姐夫已经决定舍小保大，就算你姐姐以后可以再要一个孩子，恐怕你等不到那个时候。”</p>

已经决定了？</p>

许以彤缓缓回过身来，一双通红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厉则深，好像她已经为了许清雅牺牲了自己似的。</p>

对上她的眼神，厉则深有些愧疚，“以彤，你的病我不会坐视不管，这条命是我欠你的，但我从来不会以命换命。”</p>

“阿深，你为我做的这些，就只是因为我当年救了你吗？”</p>

这一次顾川没有插话，而厉则深也久久无言，扪心自问，他也有些迷惘，过往那个坚定的答案，好像不觉间已经难以宣之于口了，而他现在并不是很想将精力放在想清楚这个问题上。</p>

“以彤你先回去，什么事等她醒了再说。”</p>

许以彤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勉强扯了扯唇，“好，我也希望姐姐能尽快好起来。”</p>

厉则深没有说话，转身上了楼，这是他第三次对她不闻不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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