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顿时有些尴尬,她来这么多天,确实什么都没干。</p>
饭没做,屋子没收拾,就连衣服,都是扔到洗衣机里洗的。</p>
而现在的洗衣机都是半自动的,洗完了得拿出来拧一下再放到甩干桶里。</p>
就这,都是刘月桂干的。</p>
他们舔个大脸住得倒是踏实,完全当刘月桂是保姆了。</p>
花昭没说什么,刘月桂自己愿意,这么做她心里舒服,她就不管。</p>
但是让丁家人就这么欺负她,花昭也不愿意。</p>
不过现在不是闹的时候,等丁新月做完月子再说。</p>
“脉象不错,换个方子,再吃半个月就行了。”花昭道。</p>
“麻烦二嫂了。”丁新月道。</p>
这事刘月桂理亏,花昭可不理亏,她没理由给花昭甩脸子,她也不敢。</p>
“那个谁,小花啊,我最近觉得胃有些不得劲,总是反酸烧心,你也给我看看是怎么回事。”丁母把手伸过来道。</p>
花昭和丁新月都是实在亲戚,给丁母诊个脉也没毛病,不给诊才是有毛病,瞧不起人。</p>
这都是小事,花昭也不在意,搭了两下道。</p>
“阿姨身体不错,就是最近吃太多太油腻了,又没运动,胃享受不了了,以后荤素搭配,合理饮食,再多运动一下,不要吃完就躺着,就好了。”花昭道。</p>
丁母心虚,总觉得她是在内涵她。</p>
花昭真没这意思,她说得都是实话。</p>
现在丁新月正坐小月子呢,她不会找茬跟她吵架的。</p>
大门被人推开,七八个男人走了进来,吆吆喝喝的,动静很大。</p>
“哎呀,行啊大勇,你还真搬家了!”</p>
“这院子好大啊,真气派!”</p>
“大勇,你这是发什么财了?赶紧给哥几个说说,让我们也沾沾光!”</p>
几个男人喊道,大舌啷叽的,一听就喝了酒。</p>
丁勇也没少喝,同样大舌啷叽地回道:“哥们儿我做出口生意呢!跑苏联,知道吗?坐K3,那家伙,跟捡钱似的,贼好赚!”</p>
别人不知道,丁新月可是知道黄金列车的事情。</p>
不能像叶深 一样赚大钱,像叶辰之前那次一样,去一次赚个万八千的也行啊。</p>
她自己不能去,不敢去,就回家让弟弟去了。</p>
她弟弟一听一次就能赚一万,削尖脑袋就去了。</p>
不过一次赚不了一万,因为他不会选货,也因为总出岔子,卖不明白,收错钱什么,反正教了不少学费。</p>
但是跑了两三次了,也赚了一万多。</p>
但是一分没剩下,都花了。</p>
今天又请朋友搓了一顿,花了1000,饭桌上忍不住跟朋友们说他搬家了,大家就一起来了。</p>
屋里,丁母三人已经听见了动静,赶紧去看花昭。</p>
花昭面无表情,淡定的很。</p>
丁新月的弟弟什么样的人,她早就打听明白了,喜欢打牌,之前没钱,说不上赌。</p>
喜欢喝酒,一喝就多。</p>
喜欢装逼,一装就大。</p>
她当初以这个为理由劝过丁新月不要让他们住进来,不然容易出问题。</p>
看来只管用了几天,她现在已经忘记了。</p>
花昭一脸淡定,面无表情,不生气的样子,屋里三人就松了一口气。</p>
丁母开门出去了,到丁勇面前小声道:“你姐姐睡觉呢,你小声点!”</p>
“大白天地睡什么觉,叫她起来给我做饭,我还要喝点。”丁勇道。</p>
丁家也惯男孩,从小到大姐姐都很照顾他,没出嫁的时候丁新月也经常做饭。</p>
丁母拍了他一下:“你看看这是哪!竟说胡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