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一道怯生生的声音，自沈无妄身旁响起，“大人，今日天气转凉，大人没得总在外面就这样冻着。江妃娘娘不会见您，您……还是走吧。”</p>

沈无妄回头，见是一个小宫女，正红着脸殷殷劝道：“大人若有什么事儿，也可以告诉奴婢，奴婢循着机会，去求江妃娘娘……”</p>

这小宫女个子跟江书相似，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怕的，在沈无妄跟前不敢抬头，眼神也闪闪烁烁。</p>

这幅可怜巴巴，不知所措的模样，倒像曾经的江书……</p>

宛若一道闪电在脑中炸开。</p>

紧接着，便是一阵后脑的一阵剧烈疼痛。</p>

沈无妄忍不住踉跄着后退了半步。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见过那样的江书？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p>

“沈大人？”</p>

那小宫女惊慌不已的声音响起。</p>

好半晌，沈无妄才稳住呼吸。</p>

他看向那小宫女，她不是江书。</p>

沈无妄一言不发，转身离去。</p>

小宫女有些怅然地目送沈无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叹了口气。沈大人多好看啊，可惜……是个阉人……</p>

她转身，回了长春宫。</p>

自然就没看见，沈无妄身影转过弯去，猛地顿住。</p>

他四顾无人，直接纵身越过身边城墙，几个纵越，向长春宫深处奔去。</p>

他还是想知道，江书跟那个幕亓一，是不是……真的有什么！</p>

片刻后。</p>

沈无妄看到花园中，梅树下，两人的身影。</p>

江书身后，有宫女太监跟着，都落后一步有余，给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p>

沈无妄不敢靠的太近，只远远听得江书的话传来：</p>

“这几日……你如何……？”</p>

沈无妄瞥了下唇角。</p>

好么，她还真关心他啊！</p>

幕亓一身形迎着风，他说的话，沈无妄根本听不清。</p>

只能通过口型辨别个大概：“……多谢娘娘挂心……那夜，多亏了娘娘舍身……”</p>

什么？</p>

沈无妄紧紧攥起手指。</p>

什么晚上？</p>

江书晚上跟幕亓一在一起？</p>

什么时候？</p>

他、他怎么不知道？会不会，只是听错了？</p>

下一刻。</p>

江书声音顺着风传来，听起来温柔得不行：“那晚是我们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是应该的……”</p>

怒气在胸口反复冲刷，沈无妄真恨不得直接冲过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p>

可……</p>

他有什么资格，什么身份质问二人？</p>

这两人早在江书在武安侯府时，怕就有所勾结。</p>

到现在，恐怕早就情深义重了吧？</p>

那他沈无妄……当真是，多余。</p>

正想走时。</p>

幕亓一声音传来：“北疆不是好归处，娘娘不如……跟了微臣去……”</p>

冷风刮过来，沈无妄只觉眼角都要被寒风撕裂一般剧痛。</p>

她出宫……</p>

不叫自己知道，却是为了，找幕亓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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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