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见他听话了,语气稍微放轻,带着对好学生的纵容,“嗯,坐下吧,下次好好听。”</p>
齐行舟却不坐,“夫子方才问我,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意思,是字面意思,还是实际意思。”</p>
“你只管讲你的见解。”老夫子道。</p>
齐行舟一脸正色,“学生以为,光理解字面意思不够,还需要与实践结合,才能让学生们学得更通透,更能领悟到天下之忧,而非课本上浅薄的一个忧字。”</p>
“如今天下之忧,是扬州水患,若以课本之意,我们应该为此感到忧虑,并为此出力。”</p>
老夫子和蔼地点点头,放下戒尺,“你说得很好,但你还年幼,你有这样的思想,将来有望成为国之栋梁,好了,坐下吧。”</p>
齐行舟还是不坐,澄澈的一双眼眸坚定执拗,“虽然年幼,但身为国之少年,官宦子弟,享受着天下最好的待遇,就读最好的书院,与寻常年幼孩童不可同日而语,国之栋梁也不分年纪,在座学生皆有能力出力,今日就可成为栋梁,为何要等来日?难道要等下一次灾害的发生吗?”</p>
“你......”老夫子竟然词穷了。</p>
饶是齐行舟说的有理,老夫子也无法让七八岁的孩子们去帮什么忙啊,“你先坐下。”</p>
齐行舟忽视了老夫子的再三请坐,也忽视了甄斐暗示他坐下的眼神,“学生认为,学生们若连最基本的、力所能及的事都做不到,学课本上的天下之忧有何用呢?”</p>
课堂中一片静默,老夫子发现这孩子轴得很,刚想说教,只听另个角落响起掌声。</p>
包赢啪啪鼓掌,“阿舟说得对,阿舟,我们去捐款去出力!来日让朝廷也将我们的名字刻到扬州的石碑上!我还要排在我爹前头!除夕宴上桌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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