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心在一边没说话，辛爷爷是在问辛甘。</p>
辛甘说：“还没想好。”</p>
“你要早点想，如果考编制，以后寒暑假就可以去程究那，你有很多时间迁就他，要是去你爸的公司上班，多少没编制方便。”</p>
辛甘：“那就考编制吧。”</p>
辛爷爷比较满意，点了点头，辛甘这事算是安置好了，他就叫可可过来，问她最近功课情况，可可最怕被问功课了，她就是不肯写作业，一哭二闹在地上打滚都没用，她又害怕辛爷爷生气，就装作没听见。</p>
晚上十点多她们才从辛爷爷家里离开，可可已经睡着了，辛甘刚上车就接到了程究电话，她盯着手机没有立刻接通，沈如心听到声音一直在响，就说：“怎么不接？谁打的？”</p>
“是程究。”辛甘说。</p>
“那你怎么不接？”</p>
辛甘这才接听。</p>
程究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接。”</p>
辛甘低声说：“不是，以为看错了，就愣了一下。”</p>
“刚手机没电，回到队里才充上电。”程究声音很低，很有磁性，“要睡了吗？方便聊几句？”</p>
辛甘：“还没，刚去我爷爷家，这会回家。”</p>
“你开车？”</p>
“不是，我表姐。”</p>
“你表姐也在？”</p>
她点头，说是。</p>
程究那边很安静，应该是在宿舍，连风声都没了。</p>
程究轻声笑了，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深了深，说：“所以我要是这会跟你调/情，你什么也说不了。”</p>
辛甘皱眉，微微恼怒：“你敢——”</p>
程究说：“你觉得呢？”</p>
“不开玩笑，我……不是一个人。”辛甘羞愧难当，就怕程究一时作乱，真说些不该说的。</p>
程究又笑，声音是真磁性，尤其是电话里头，看不到他的脸，也接触不到他，只能听声音。</p>
辛甘心跳又开始乱，她咬唇，强迫自己清醒点，不要被他声音蛊惑了心智。</p>
“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p>
程究终于不笑了，说：“嗯，有事。”</p>
“那你说。”</p>
辛甘一直等着，视线不断移动，她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灯，想认真看外面的街景都无法聚焦，手机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声证明他还在。</p>
辛甘等了一会儿，正要说话，程究说：“想见你。”</p>
辛甘这下脸真红掉了，心脏像是被什么射中，泛起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像触电，很快又消失，剩下她彻底乱了节奏的心跳。</p>
她紧张舔嘴唇，偷偷瞥在开车的沈如心，看到沈如心在偷笑，她更燥了，脸都红了。</p>
程究：“吓到了？怎么又不说话，也没让你说想我，你表姐在，别乱了阵脚，当心她取笑你。”</p>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着急，脑子就停止转动，想了半晌还是乱了阵脚。</p>
“听不清楚？还是不知道，那我再说一遍。”</p>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说什么。”</p>
程究听她软绵绵的声音，心思也跟着放荡，这么晚，总想做点什么坏事。</p>
当然了，即便她在眼前，他也不能强硬对她做什么，她一门心思还只想跟自己解除婚约，又怎么会让他碰她。</p>
男人就这样，一旦真对女人上心了，就想全身心占有她，让她彻底属于自己。</p>
他也只是普通男人，就这劣根性改不掉。</p>
尤其辛甘长了一副让他想蹂躏的模样。</p>
不过他还是有自制力的，也就嘴皮子占点便宜。</p>
这毕竟也沾了两个人身上有婚约的便宜。</p>
有些流氓是可以光明正大耍的。</p>
“还有多久到家？”</p>
辛甘拧了拧眉：“快了。”</p>
“那再聊会。”</p>
“你……还有什么事吗？”</p>
程究弹了弹烟灰，冷静了会，说：“有，贺川今天送你回家了？”</p>
下午贺川送了辛甘回家后，就给程究发了短信告知，虽然他们俩关系好，是朋友，但有些距离是该保持的，比如私底下送朋友的未婚妻回家，毕竟两个人有独处过，贺川考虑还是得跟程究说一声。</p>
辛甘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以为程究是质问的，解释说：“嗯，程阿姨也知道。”</p>
程究问：“你认识贺川吗？”</p>
“我姐夫认识，我也听说过贺家的公司。”</p>
“嗯，我这会还不能回墉城，你在那边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找贺川帮忙。”</p>
辛甘握着手机发呆，没想到他是这样说，并不是来质问的。</p>
进了小区，到家门口了。</p>
辛甘说：“我到家了，先不跟你说了。”</p>
程究：“行，你到家了再给我个电话。”</p>
“不用了，就在家门口。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先挂了。”她匆忙挂断电话，沈如心已经坐好看戏的模样了，笑盈盈看着她，说：“我看你跟程究相处的不错，你们俩聊的可以呀。”</p>
辛甘被逗的不好意思，说：“表姐，你别逗我。”</p>
“我没逗你，你看看你的脸，又红了，可不是过敏，是脸红。”</p>
辛甘：“……”</p>
“说真的，你之前跟我说不想和程究在一块，我当时其实挺担心的，也是站在你这边，不过，你要是跟他处的不错，可以试试，主要是看你的意思。”</p>
辛甘摇摆不定，她也意识到自己其实对程究有那么一点不同于别人的感觉，她虽然被不少男生追过，什么方法表白的都有，可她就是没感觉，没有答应的冲动，而程究，这个人带给她不少冲击，说实话，她的确没办法忽视。</p>
她的确会注意他，是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心跳也会乱，跟小鹿乱撞似的。</p>
可她去北屿的目的并非真的跟他‘假戏真做’，而是要解除婚约，然后移民。</p>
这都是她一开始计划的，她已经习惯了国外的生活方式，而且她以后工作的重心都在国外，国内很多的人情世故她很不习惯，尤其回来之后，她觉得自己变得压抑，要考虑诸多事情，这不是她要的。</p>
就连沈如心都不知道她要移民的打算。</p>
而沈如心的意思也是主要看她，如果她依旧保持之前的立场，她作为表姐，也是无条件支持。</p>
但如果真跟程究处的可以，以后真在一起结婚，也是不错的选择。</p>
这毕竟也是两家希望的。</p>
可可睡着了，她一睡着，怎么都吵不醒的。</p>
所以沈如心和辛甘在车里的谈话并不会吵醒可可。</p>
辛甘抓了一把头发，重重叹了口气，她的心绪被程究的那句‘想见你’搅的一团乱。</p>
就这三个字，杀伤力真大。</p>
“表姐，如果我说我的计划是移民，我怎么可以跟程究结婚，跟他结了婚，我就不可能申请移民了。”</p>
此话一出，沈如心也被吓了一跳，她连忙问：“你怎么会这样打算？小姨和姨父知道吗？”</p>
辛甘摇头，垂了垂眸。</p>
“辛辛，你要考虑好，这不是开玩笑的。我以为你只是不喜欢程究，想解除婚约而已，但不知道你是要移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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