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入行,有什么不懂的都能问我;若你想知道我会如何处置这批布料,我也可以告诉你。”</p>
“可这就相当于……你自己进货、买卖,自己做成一笔生意。”</p>
和她姜念没什么干系。</p>
男人认真点头,“只要你问,我就会说。”</p>
“条件呢?”</p>
韩钦赫这才放下碗筷,侧身对着她。</p>
“条件是你嫁给我。”</p>
在人灼灼目光中,他缓声补充:“这回不是玩笑。”</p>
姜念却笑了声,别过眼。</p>
“我不会问的。”</p>
他在康庄大道边上开了条小路,或是说,岔路。赌她万一吃不得这种苦,选择倚靠旁人走下去,自己亦能成为首选。</p>
向上和向下的选择,他都提供。不过姜念嘛,她从来是往上走的。</p>
“好,”他又侧身转回去,“那就预祝姜老板生意兴隆。”</p>
夜里的事真断不了,且是花样百出的。</p>
姜念受他几日侍弄,不信邪,找到他的秘戏图就想偷师学艺。</p>
就这样,她们在床榻上愈发契合,天一黑就黏在一块儿,姜念也没再提过分房的事。</p>
这天夜里她收拾东西,忽然从包袱底下掏出一个木盒,雕着海棠纹,眼生得很。</p>
这趟出来本就轻装便行,她压根没带几件首饰,也不记得自己带了这个。</p>
掀开一看却是了然。</p>
里头静静躺着一支白玉簪,是男子束发用的。</p>
宣平侯府海棠花开时,她在林子里,从沈渡头上拔的。</p>
经手这包袱的除了自己也就碧桃,小丫头特别看好她和沈渡,会做这种事似乎也不稀奇。</p>
姜念无奈地摇摇头,刚想把东西放回去,身后就传来开门声。</p>
她下意识藏了东西在身后。</p>
“怎么了?”</p>
男人刚沐浴完,鬓发残留湿意,“什么东西啊,给我的?”</p>
他已走到面前,有他这句话,姜念更不敢拿出来。</p>
“不是,不是给你的。我……”她心慌意乱地编着谎话,“我月信快到了,在找月事带呢。”</p>
“哦……”他这才了然收手,“那你自己收拾吧。”</p>
姜念松口气,连忙点头。</p>
转过身,刚把玉簪送回盒中,一条手臂横亘而来,直接抢走木盒。</p>
“欸——”</p>
“到底什么东西啊……”</p>
大抵做珠宝生意的,对这种东西都格外敏感,韩钦赫一眼看出是男人用的,再一思索就想到沈渡。</p>
如果不是他的,姜念带这东西做什么?</p>
又不会真给自己。</p>
“不是,你听我解释……”</p>
先前就想过,回到京都,沈季舟一定是个很强劲的对手;现在倒好,隔着几千里路,他就先输了。</p>
韩钦赫忽然不知作何反应,随手把木盒塞还给她,转身朝外走。</p>
“韩钦赫!”</p>
直至姜念喊住他,他捏着拳头再三隐忍,终于绕回来。</p>
“我不明白姜念,我不明白。”</p>
“要是他人在眼前也就算了,可他不在啊,是我每天伺候着你,你还要睹物思人?”</p>
他越说越激愤,后来干脆一把拽过人手腕,“姜念我问你,你喜欢我从背后来,心里想的究竟是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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