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同学散开之后，许佳怡再度郑重其事：“我说真的姜念，你介绍给我吧，我不想奋斗了。”</p>

“你本来就不用奋斗。”</p>

“本来比别人少奋斗二十年，现在是少奋斗八十年！”</p>

她刚刚可看到男人手腕了，百翡的拍卖款，光这只手表就够人趋之若鹜，更别说配上那样的相貌。</p>

许佳怡自认不是恋爱脑，但她已经想好了，只要他不犯刑法，自己就能跟人过一辈子。</p>

想着想着脸又热了，她不停给自己扇风。</p>

姜念却泼冷水：“我知道你很想，但你先别想。”</p>

“为什么呀？你改主意了？你要继续给他做童养媳？”</p>

姜念在她素质三连问里翻了白眼。</p>

她只是觉得，谢谨闻这人没那么简单，他不知道藏了多少心思，在弄清楚之前，她不想看见有人跳火坑。</p>

“总之先别想，我回头再跟你说。”</p>

她总得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p>

许佳怡却不说话了，抬头看向她身后，两只眼睛又呈星星状。</p>

姜念猛一回头——</p>

差点撞他腰上。</p>

又赶忙后仰。</p>

他回来得好快，这才十几分钟吧。</p>

“书包。”谢谨闻朝她伸手。</p>

她放在课桌抽屉里了，以两人目前的关系，他不能伸手过去拿东西。</p>

姜念下意识听话，把雾霾蓝的挎包交到他手里。</p>

“走了。”</p>

她又跟着站起身，跟许佳怡说了声拜拜。</p>

谢谨闻也对人点头示意，许佳怡还是略感失落，从男人回教室到现在，刚刚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自己。</p>

姜念跟在人身后出门。</p>

他腿长步子大，自己像个小鸡仔似的落在后面。</p>

而他走到楼梯口就停下了，把靠近扶手的内侧留给她，两人并肩下楼。</p>

五楼很高，慢慢走，似乎可以走很久。</p>

不停有目光落在她们身上，当然，打量谢谨闻的更多些。</p>

姜念一直在等他开口，可一路上他都不说话。</p>

直到进了车里。</p>

书包被放在后座，男人进了驾驶位就问：“前几天，你跟两个男同学一起出去了？”</p>

姜念品一品这句话，发现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逃晚自习，甚至不在意自己翻墙出校，重点都在两个男生身上。</p>

她顺应着点头。</p>

“听你班主任说，你们……”</p>

男人削薄的唇瓣紧抿，刚刚班主任委婉地提了一下，两个人有早恋迹象。</p>

“听说他经常来班里找你。”</p>

他不把话说太满，等着小姑娘自己解释。</p>

姜念听出来了，却觉得，这似乎是个试探他态度的好机会。</p>

“是。”她不多说，只是承认。</p>

谢谨闻一时没有出声。</p>

姜念等啊等，只等来他一句：“先去吃饭吧。”</p>

车子发动，他才又补一句：“今天出去吃。”</p>

好难受。</p>

这件事只说到一半，悬在胸口不上不下的。</p>

而且，对于自己翘晚自习的事，他一点表示都没有。</p>

“老师还说了什么？”握住身前安全带，姜念犹豫着问出口。</p>

“说了你的成绩。”</p>

成绩。</p>

姜念绝望闭眼。</p>

“那……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p>

“到饭店再说。”</p>

“……哦。”</p>

原来不是不想说，是要换个地方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