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帮我洗了?”之书像发现不能兑现游乐场之约的小朋友。
“乖,自己洗。”我错过身,把领带和之书脱下来的衣服拿在手里,说:“姐姐给你把衣服挂起来去。”
“哦。”之书闷闷不乐地说:“好。”
我顺利走出洗手间,使劲吸了口新鲜空气。
干嘛啊笨笨,这是你男朋友。
正当我掀开窗帘一角看夜灯笼罩的湖景时,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到之书只围了条浴巾,身上满是水珠,可怜巴巴地瞪着我,说:“没有衣服了。”
我反应过来,马上跑进浴室拿了另一条干净的新浴巾,包住他的头,然后细细地把他身上的水都擦干。之书被我摆弄得东倒西歪,“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
我在他屁股上轻拍一掌,说:“站好1之书撅着嘴,两只手扭在一起,气气哼哼地被我用浴巾裹着揉来揉去。
“头发湿湿的……”之书举手去扒弄自己一绺一绺的湿发,我放下浴巾,把他按到床上坐好,把被子翻了个面,像给鸡翅裹面粉一样,只给他留了个脑袋在外面。
“唔,没有手了。”之书低着头,观察自己的新造型。我插上吹风机,对着他的头发就是一通上下翻飞。之书被四处飞散的头发刷得紧闭眼睛,脸鼓得圆溜溜。
吹干了头发的之书,没有发胶加持,刘海自然地耷拉在额头两边。我继续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平躺下来,手摸索着在被子里解开他的浴巾,再一点一点抽出来。
“哼哼……”之书翻了个身,嘟囔:“搓到屁股肉了,疼1我吐了一口气全当没听见,冷酷地说:“快睡。”
待我从洗手间晾好浴巾出来,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之书的呼吸声了。我伸了伸懒腰,坐回圆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快两点了,这一夜还有四个小时。
迷迷糊糊之间,我觉得自己突然失去了支撑点,又被放到一个软乎乎的地方。莫不是之书醒了?我挣扎着去找他的手臂,说:“你睡吧,不用管我。”
“没事,你睡吧。”之书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他好像落了一个滚烫的吻在我头上。然后是两个、三个、无数个。
再好的睡意也会被折腾没,我被亲得烦了,推他。他不厌其烦地又黏上来,却是手也不老实,缠绕着拉扯我的衣服。
“弟弟,干什么呢?”我一巴掌拍在他手上,说:“刚说让我睡的。”
之书总算安静下来了,可没过一会,我又觉得身后一阵热量传来。之书伸过一只手在我脖子下面,另一只手锢住我的腰,腿还挨着我,严丝合缝。我推不动,又困得不行,懒得再管,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黑暗中睁眼,发现之书靠在床头,认真划着手机,脸上不辨悲喜。
“怎么了?”我问。他熄了手机屏,反问我:“今天什么日子?”
“学生会换届埃”我说完就觉得不对,难道今天是哪个国际纪念日?
“笨笨,你偶像是谁?”之书又问。
“肖战王一博埃”我答得顺嘴,说:“哦对阿令还没播呢。”
之书诧异地侧头看我,我白了他一眼,不在乎他能不能看见,继续讲:“这是2019年的事了,你以后会知道的。”
“现在是哪一年?”之书又问。
“不是2018吗?”我笑着拍他,说:“喝酒把日子喝没了?”
之书不再问,丢了手机朝我压下来。
我承受着他铺天盖地的亲吻,间隙别过脸说:“还有很久才到后来的,你太小了,还不到时候。”
之书不理会我,埋头在我颈间,双手去掀我衣服。我一个膝顶强迫他抬起身体,坐直了看着他。
“弟弟,这样不好。”我努力放松自己,认真地说。
“为什么?”之书盯着我,像掠食前的野兽。
“之书1我有点急了,说:“暑假实习了以后好吗?现在我不想1
之书松了力道,转身奔进洗手间,我听到他吐的声音,还是马上翻身下床,给他准备温水。
之书关了卫生间的门很久都没有出来,我猜他不高兴了,轻轻敲门问:“弟弟,出来喝点水好不好?”
之书打开门,借着窗帘透进来的几丝光线,我看见之书精瘦的胸膛,精致的锁骨。这是我养出来的孩子,白白净净,我才发现我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
“今天到底喝了多少?”之书的语气听起来哭笑不得。我说:“比他上次换届多太多了。”
“他?”之书走出洗手间,站到我面前,问:“哪个他?”
“2020年的你啊,不是知道么?”我转过身去,却突然被搂住丢到床上。
“在一起多久了?”之书贴着我的耳朵磨着牙。
“快两年了。”我一边推拒一边骂:“之书你听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你要跟我分手嘛?”
“分手?”之书把我翻了个面,用力一拍我的屁股,说:“分了找谁,找哪个弟弟?”
我气他不讲道理,说:“你别动我1
“别动?”之书恶狠狠地道:“我不在你就找16年的是吧?”
“什么鬼?”我喊:“还去哪里找16年的啊?你不是在这嘛?”
“是埃”之书轻飘飘地说:“20年的回来了,16年的当然没了。”说完,一阵久违的感觉席卷而来。
之书精准无误地找到每个触发点,任我怎么使劲锤他,他都坚忍不拔地继续他要做的事。
“你轻点1我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到处流了。
“好你个笨笨,我不在,就找个小的,还在一起两年了,还约好了暑假实习以后,嗯?”之书一下一下质问着我,我说不出话,只能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让尖叫溢出去。
这个死狗,什么时候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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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文明我很健康我是社会主义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