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这个回答给说懵了，可看着姜涵茹同样也默不作声，李长远又硬生生把心中的疑惑憋了回去。</p>

他还记得，没多久前师姐还说过，这个地方，并不算老李的一言堂。</p>

既然大家都不开口，他一个外来的，也没必要出来瞎蹦哒。</p>

老李在里面，跟着那群人绕了一个又一个圈，始终眉头紧锁。</p>

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困难。</p>

外面几人，安静的等在原地，谁也没说要先走。</p>

直到那扇玻璃门，再次缓缓开启。</p>

老李走出来的瞬间，花臂男开口问：“什么情况？”</p>

“出了点意外。”老爷子皱眉，“又失败了。”</p>

“可距离比赛……”姜涵茹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p>

很轻，却还是被李长远听出来了。</p>

“有什么回去再说。”</p>

老李朝着他们摇摇头，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p>

毕竟几个科研人员还在里头，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来。</p>

要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幸好没听见……</p>

纯粹是在给自己惹麻烦。</p>

四人一路回到姜涵茹的房间，却再也没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p>

就连老李，也懒得继续装疯卖傻，企图让李长远交出那些数据。</p>

看着几人满面愁容，李长远虽然不知道刚刚那个实验室，里面究竟在研究什么项目。</p>

但对于老李的为难，还是能感同身受。</p>

“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忙的吗？”他轻声问。</p>

“这跟你没有关系。”小姑娘要求，“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你帮不上什么。”</p>

“可是你刚刚说比赛……”</p>

“比赛怎么了？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篓子里，咱们也不可能全靠一个项目，就想去超过其他国家。”姜涵茹叹了口气，“不过现在能用的，又少了一个。”</p>

“小茹。”老李摇了摇头，“他一个刚来的小家伙，你跟他说这么多没用。”</p>

“也是……”小姑娘自嘲般笑笑，“眼看着一个个项目打水漂，也没什么能指望的了。”</p>

“别这样。”花臂男摇头，“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还有那么多准备的项目，说不定在这段时间里……”</p>

“几十年都没有成功的东西，就这么一两年，你觉得我们能获得重大突破吗？”姜涵茹直勾勾盯着花臂男。</p>

至于结果……一切尽在不言中。</p>

男人被噎了一下，下意识转头看向李长远。</p>

他低头盯着脚尖，似乎在避开什么。</p>

见他这副模样，众人也是心知肚明，没有继续追问。</p>

谁也不知道，李长远的思绪，早已飞到了几年之后。</p>

他大概还能记得，当初自己看到的那场比赛，最后的冠军，究竟是拿出了什么技术。</p>

更是清晰的记得，花臂男拿到了第二的位置。</p>

既然能拿到第二，那就证明他们手上绝对还有东西，只是现在还没有表现出来罢了。</p>

可他抠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花臂男究竟拿出了什么？</p>

“还要继续做交易吗？”闪电的声音来得猝不及防。</p>

若不是因为大家此刻注意力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怕是要被李长远突然的表情变化给整蒙了。</p>

“做什么交易？”他试探着问，“你还能告诉我什么？”</p>

“你想知道的，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p>

“那你想要什么？”李长远心底有些发颤。</p>

原本他觉得自己和闪电的相遇，只是一场巧合，毕竟走在大马路上，能被一道雷劈回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