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上前两步,把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问得极其小心翼翼,他的手,甚至有些发抖。
威廉医生清楚有些话不能说太笃定,更何况只是远远地看了那么一眼:“只是五官有些神似,她那时候大概也有十来岁了,不过这个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有很多,你如果跟她熟悉的话,可以问问看。”
给出这个建议,是因为威廉医生不知道商恪和闻轻之间的关系。
威廉医生以为,那个女孩子是商先生身边的人,商恪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两人没什么交集。
商恪失魂落魄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跟威廉医生告别:“我先回去了,威廉医生,您回到酒店早点休息。”
威廉医生点头,把伞还给了商恪:“头发都淋湿了,回去的路上开车慢点。”
“好。”商恪接过桑
这一路上开车回去的路上,他心情并不平静。
满脑子都是威廉医生说的那句话,闻轻的长相竟然和小时候在他门外编草蚂蚱的那个女孩子有些像,到底只是像,还是她……
还是她什么,商恪不敢去设想。
他不是早就了解清楚了吗,那个时候,闻轻根本没有去过老宅,没有去过大院……他很早的时候就把闻轻排除了,甚至很坚定,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是闻轻!
一脚刹车下去。
人行道上的路人被吓一跳,商恪回过神来,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也是那些骂骂咧咧的声音让他他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他亲自问一问闻轻,一切不就有答案了吗!
可是在这一刻,商恪忽然开始害怕,他怕如果那个女孩子真的是闻轻,那这些年来自己做错的、以及错过的,又该怎么去弥补……
……
闻轻跟商应寒回到公寓的时候,天还在下雨。
这个时间公寓门口进出的人多,撑着伞,都是成双成对。
闻轻身上裹着商应寒的风衣外套,很大一件也有些沉,她披着总觉得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显得有些笨拙和滑稽。
为了形象不能倒塌,她好几次试图把外套脱了,但下一秒,外套又重新回到她身上,耳边是商应寒低沉的警告声:“要脱也等回家再脱。”
那好吧!
闻轻努了努鼻尖:“五叔,其实我不冷的。”
商应寒将她面前的领子拢了拢:“那你就当做,有一种冷是你老公觉得你很冷。”
闻轻:“……”
竟然无法反驳。
回到家的时候,闻轻已经没什么困意了,退烧之后她整个人就特别精神,这精神就是打牌一通宵她都能熬祝
啊呸!
她脑子烧糊涂了吧!
跟五叔待在一起的大好时光,想什么打牌啊!
应该想想五叔美好馋人的身体!
她在想象中忘乎所以,身后传来商应寒的声音:“在想什么?”
闻轻:“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