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章闻言随即眼眸暗沉,视乎失去珍宝一般,无力的拱手回应着“老臣遵命。”
“臣女感谢南诏王担保。”沈清月不情不愿的道谢。
这时的青衣大人悬挂的心也总算放下,为自己擦了一把汗后,便开始疏散四周的,这时的沐阳昊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沈清月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只有沈延章黑着脸望着跪在地上的她,低声怒吼着“你给我回家。”
马车还没有坐热,外面的车夫便牵动缰绳,随即传来车夫的声音“老爷,到了。”
沈延章闻言黑着脸走出马车,清月见状紧跟其后走出马车,人还没有落地,眼前却多了一双白皙的手,她顺着手的方向望去,一位模样清秀,丫鬟装扮约摸十六七岁的女孩出现在眼前。
“你是?”
秋风微微迎面吹来,一道清香的气味飘入鼻腔,清月感觉这股味道有些许熟悉,还没有等对方回答,沈延章怒声斥来“还不快进来?在外面还嫌脸丢不够?”
清月闻言,才发现此时沈府门前围堵许多看热闹的路人,她并没有把手搭上去,而是自己不顾形象的跳下来,由于裙摆有些长,所以在落地时不小心绊到裙摆,以至于差点摔倒。
勺月快速走上前,扶着清月道“小姐,我是你的丫鬟勺月,小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都说你背上了官司?”
对方一脸担忧的望着她,清月佯装点头,紧跟着挣脱开她的手道“回去再说。”随即快步的跟上沈延章的脚步。
人还未到正厅,莫名的压抑感瞬间涌上心头,主位上坐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只见她手持拐杖,目光犀利的直逼清月身上来,四周的更是坐满了沈家清月的叔叔,婶婶们,一脸愁容的望着沈清月。
“清月,你怎么能如此糊涂?”疼爱她的大伯父率先开口,说话的同时对着她使了眼色。
清月见状,领会的扑通一声,面带泪花的跪下来道“祖母,真的不是孙女所为,定是有人陷害孙女,祖母你要相信孙女。”
她有多可怜便哭得有多可怜,既然整个京城都知道清月性格跋扈,勇于追求南诏王,定是被他们宠溺着长大,才会摆脱世俗人的眼光,勇于表述自己的性情,只可惜她用错了意,所以才会适得其反。
主位的沈崔氏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沈延章打断“月儿,去祠堂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探视。”
“父亲~”她话还没有说,却被一位身穿华贵的少妇打断着“勺月还不快去扶你家小姐下去。”
勺月吓得一激灵,随即反应过来扶起清月,声音略带颤抖道“小~小姐,我们下去吧。”
清月望着四周,众人对着她使眼色,只好把想要说的话吞进肚子里,直接起身离开,勺月面对她的无礼行为早已经见怪不怪,但她还是会害怕众人,她用余光小心翼翼望向众人,然而众人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也跟着小跑离开。
清月站在一排牌位前,一脸茫然,脑海里回忆着半夜和好友登山看流星雨,不料登山半途中被一阵怪风迎面吹来,随即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涌入脑海中,等画面消退后,柔风变成狂风,然后就出现这里,而且身上却背负着一条人命。
“小姐,还是跪下来吧。”勺月提醒着,眼眸里却是带着一丝哀伤,清月大学修的是心里学,所以平时比较喜欢观察人的神色,所以勺月的微表情被她尽收眼底。
勺月似乎发现自己的情绪不对,连忙收回微表情,随即再一次强调着“小姐,等会老爷该来了,我们还是跪下来吧。”
然而清月满不在乎的坐在地上反问着“这个有什么好跪的,我想请求你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厅里的人?”
还未等勺月反问,她便解析着“经过这些事情后,我发现对他们了解甚少,我想要多多了解他们。”
得到这些解释后,勺月才一一开始介绍着,从她描述中,勺月视乎很了解他们每一个人,连习惯,兴趣爱好都掌握得一清二楚,清月也默默的记在心底里。
此时的大厅里,哀叹声不断,沈凯神色担忧的打破沉默的问“二弟,这该如何是好?楼家最得意的儿子死于月儿之手,楼家定不会轻易放过月儿。”
整个沈府就唯一一个女娃,自然是从小就是在众人宠爱里长大,所以只要她想要的,几乎都会满足,却不曾想到宠溺过度,养成纵横跋扈的性子。
“为今之计只能为月儿拖延时间,十天后是皇上寿诞,而子豪刚打了胜仗,不日便要回京,只能让子豪向圣上请求宽恕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