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瞧的如何了?”文老爹子见温南星走了过来,将信将疑的问道。
“是啊女先生,我们家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文新也在一旁问道。
温南星点点头,指着宅子东墙下面的一块山石问道:“敢问文老爷,这块石头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文老爹脸色微怔,想了想道:“大约是五六年前,那日是我的寿辰,有小辈侄儿送了个泰山寿字石过来,石头太大太重,当初没处放,就放在了东墙角。这石头可有什么不妥?”
“文老爷还是尽快将它移走,”温南星道:“以宅子的方位来说,左青龙右白虎,而石头属白虎,这一块巨大的泰山石压在东墙根儿,就是白虎稳压到了青龙头上,令其抬头无望。”
“而青龙方位管的是你家男丁,如今青龙被压,令风水不通,令郎二人自然不会好。”
并且还是泰山石……文新文复没丢了性命,就是万幸了。
文老爹闻言,想了想他两个儿子确实是在五六年前,突然的性情大变,书也不肯用心读了,整天流连风月场所和赌场,他打过罚过,就是不管用。
脸色立即变得严肃起来,看来石头也不能随便放啊,当场吩咐文新去叫人来,合力把石头抬了起来。
文老爹看向温南星,他听大儿子说遇上个女神仙,人来了一看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娇美小娘子,怎么看都不像个算命先生。如今看她端庄垂目,确也言之有物啊。
那些人抬了石头,呵呦呵呦的往外走,温南星突然指着牛棚里一堆纸灰,道:“文老爷这几天祭祀过祖先?”
纸灰里有几角没烧透的黄纸。
文老爹闻言眼神微微有些躲闪,言语支支吾吾的。
温南星不语,寻常人家哪有在牛棚里给祖先烧纸钱的。
“女先生,石头移走了,这下我兄弟二人应该无事了吧。”文新走了过来。
温南星:“只解决了宅子的风水问题,还不够。”
“啊?那可如何是好,女先生帮帮我们。”文新急道,他虽然喜欢流连风月场所,但他的脑筋是清楚的,知道这样下去,他人就毁了,可有的事他又控制不住。
“可否打开祠堂的门,我看一下。”温南星缓声道。
“啊?这!”文新闻言立即看向文老爹,咬咬牙,对温南星说道:“先生请随我来!”
“文新!”文老爹在后面低吼了一声。
“爹!开祠堂,让女先生看!”文新也有些急了。
文老爹跺跺脚,跟了上去。
温南星进屋一看,就明白了了。这祠堂里蜘蛛网弥补,祖宗牌位上堆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好久没有人来祭祀了。
“先生莫怪,我爹他原本不是我祖父亲生的,而是逃荒来到青石镇,被祖父收留养大。”文新也不隐瞒,解释道。
“所以说起来,我们爷仨并非文家骨肉血脉,我爹这几年年纪大了就愈发的思亲,常常说年轻的时候拜错了祖宗才让我兄弟二人不走正道,所以牛棚的那些……”
又听文老爹叹了口气道:“毕竟那边的才是我的真祖宗,做人不能忘了根本,我本应早些祭祀他们的。”
“文老爷错了,”温南星淡声道:“养恩大于生恩,你既被文家家收留养大,就如亲生,祭祖宗祭的也该是文家。你弃祖先牌位落灰不理,便是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