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益恒背着欧珈馒在两名服务生的引领下,穿过走廊,走廊两边间隔地挂着花伞和白色的皱折纸灯笼。欧珈馒第一次看到如此漂亮的用餐地方,瞪大了眼睛。
一名服务员推开6号包厢门,临窗摆放着一张木桌,四把木椅。桌子上两个方位上各铺了两张长方形方帕,上面摆放着两副碗筷酒杯。暖黄色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但益恒放下欧珈馒,两人在餐桌两边落坐。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阳光映照下的柏条河以及在两岸绿道树荫下来来往往的人们。一名服务员把多余的碗筷收拾走了,另一名服务员打开平板电脑,划出精美的菜单图片,递给欧珈馒,道:“中午自助餐每人158元,这菜单里面的都可以点,只有几样一桌只能点一份,其他都可以不限地点,不过点多了吃不完,超过100克要多收一个人的钱。”
“知道了,点好了叫你。”欧珈馒接过平板电脑,浅浅一笑道。
服务员知趣地退了出去。
“哥,你吃过,你过来看看哪些好吃。”
但益恒移步到她身边,头凑得几乎挨到她的头,指着平板上的图片道:“刺身拼盘、三文鱼生鱼片、芝士炬生蚝、烤虾、牛排、寿司、鲍鱼、鹅肝、水煮贝壳拼盘。”
“啊,这么多吃得完吗?”欧珈馒选择完,嘴里问道,扭过头,脸一下挨到但益恒脸。她随即转回去,脸顿时飞起一片红晕。但益恒也不好意思地退回到自己座位上。
突然之间,两人均感到有些尴尬和窘迫。
但益恒摸了摸头,看着垂着头在平板上不停划播图片来掩饰内心波澜的欧珈馒,拿起面前的茶杯,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桌前,向外叫道:“服务员,点好了。”
片刻,服务员走进来。欧珈馒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失,直接把平板递给她。但益恒道:“麻烦给我们加一瓶青柠朗姆味鸡尾酒,一杯可乐。”
“好的,请稍等。”
但益恒拿起欧珈馒面前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道:“我有经验,点的吃得完,可能等会还要加点。”
欧珈馒刚想说话,一服务员端着两份小汤锅上来,放在他们各自面前,并点燃锅底的酒精块。另一服务员将他们所点的生菜一样一样地送上来,摆上了桌子。
两人沉默地看着汤锅逐渐沸腾,谁也没有说话。
两名服务员接二连三地把其他菜送上来,摆满了桌子。美食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诱人的色泽,让人直吞口水。
“菜上齐了,请慢用。”服务员说完,转身出去,随手关掉了小包厢的门。
但益恒打开鸡尾酒瓶,在一只小酒杯里斟上酒,递给欧珈馒,说:“这鸡尾酒味道很清淡,你尝尝。”
欧珈馒接过杯,浅尝了一下,说:“不错哟,哥,谢谢你教我炒股,要是赚了钱,下次请你吃西餐。”
但益恒闻言笑道:“肯定得赚,我有信心。”
“呵,小老百姓炒股能赚几个零花钱就不错了,反正投入也不是很多,大不了与你一样亏。”欧珈馒看着但益恒用刀叉切割牛排,也学着拿起刀叉有模有样地切着。
但益恒微微一笑道:“炒股要量才而行,不要透支地去炒,拿点闲钱去玩玩,就算亏完也承受得起就没有什么了。”他略一沉吟,继续道:“对于不懂股票的人其实炒股很简单,选准了一只股票买入后心中定个目标价,达到了就卖了;相反它不涨反跌,那么跌到你认为可入的价格后再适当地补仓,慢慢地把价格平到低位,那么它一旦反弹,达到你的目标收益值就果断地卖出,就不会亏。而大多数没经验的人却经不住跌的考验,看到自己辛苦赚的钱渐渐少了,怕血本无归,又舍不得补仓平低价位,只好忍痛卖了,可是往往这样就真的是亏了。”
欧珈馒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对他这番话有些不懂,疑惑地望着他。
但益恒看着她的表情,不由苦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听不懂?算了,我以后经常关注到那两只股票,叫你卖你就卖,叫你买你就买,行了吧。”
欧珈馒点点头道:“好啊,这些伤脑筋的事你帮我搞定就对了。嗯,这菜的味道真不错。”
但益恒剥了一只烤虾递到她盘里,说:“你很少出来吃饭,突然吃到不一样的味道那当然美不胜收了。”
欧珈馒垂眸,有些伤感地说:“真的,自从我左腿瘸了,我就不敢出门,别人异样的眼光总是让我很失落和不堪。我不愿出门,整天宅在家里守铺子,想吃外面的火锅或烧烤什么的,都是点外卖的,哪有亲自坐在这么好的环境里悠闲地享受美食来得舒爽呢?”
但益恒注视欧珈馒片刻道:“也是埃不过,珈馒,你放心好了,等哥挣到钱了,你想吃什么,哥就天天带你去吃。”
欧珈馒抬头,眼里有一些柔情地说:“哥,要是那样就好了,可是我知道你只是在宽慰我的心,因为过不了几天你就会离开我家的。虽然我们才认识不到三天,我发现……我……”
但益恒一下就明白她想说什么,赶紧打断她的话,说:“珈馒,你们一家对我很好,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已经把你们当成我的亲人了,你就像我的亲妹妹,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关心误会成其他什么,我也没有资格去接受什么,因为我不配。”
欧珈馒听出了他的话中之意,顿时明白了他一定是结婚了,没法对婚姻之外的感情负责,胸中不禁涌上一股绝望的情绪,话也不说,埋头大吃起来。
但益恒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摇摇头笑道:“你真是几辈子没吃过好的一样,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欧珈馒停下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眨了眨眼,道:“哥,你能给我摆一下你的感情经历吗?”
但益恒脸上流露出一丝伤痛,他扭头望向窗外清幽地柏条河,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道:“珈馒,我希望你明白,男女之间的故事,它只能藏在彼此的心里,不能分享给他人的,因为无论是甜是苦,那只是他们之间的事。”
“喔。”欧珈馒显然不认同他的说法,自倒了一杯酒,一口而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