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个好东西,几杯下肚谁还去想那些烦愁的事呢。但益恒喝得满脸通红,头晕晕的,睁着迷离的眼睛望着眼前娇艳动人的两美女。她们俏脸绯红,越喝越来劲,划着“旁到就来”开始了拼酒游戏。
但益恒没想到的是欧珈馒酒量如此不错,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她已喝了一把手玻璃杯啤酒,青叶到后大家换成装三两的玻璃杯,你敬我我敬你的各自打了一圈,却也没见欧珈馒作假推让不喝。按理说,很少喝酒的女孩,最容易喝醉,那想到她喝了这么多,不但看不出醉的样子,还有兴致划拳。但益恒知道青叶的酒量,可欧珈馒究竟能喝多少他心里没底,要是让干爹知道在他的首肯下不是带她女儿游南桥看夜景而是跑来喝酒耍,一喝还喝得烂醉如泥,还真不知如何洗脱有意灌醉他女儿的嫌疑。
一般情况下,女孩子与男人出来约会都会保持矜持,不可能随便与人就放开的的喝酒,如果毫无顾忌的喝酒,那肯定是做好了任君如何都行的打算了。欧珈馒是有意要将自己灌醉,还是只是见到青叶高兴而畅饮呢?哎,要是单身,那该多好啊,随便跟这两位之中的任何一位醉倒在一起那岂不美死了。
“青叶,我连输两盘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吗?”欧珈馒俏脸红红的,打着酒咯,有些飘忽了。
“你们俩个不喝了行吗?”但益恒闻言插话道。
“才喝几瓶呢,你就尽兴了?”青叶扫了下地上的酒瓶,“咱们三个人才喝五瓶,要喝就喝个痛快1
“对啊,人逢喜事精神爽,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青叶,我跟珈馒都喝了一大杯啤酒了,大家喝高兴就行了,没必要喝醉埃”
青叶嘴里轻轻一哼,侧身从边上的啤酒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用牙齿一咬把啤酒盖咬开,一吐,便仰头咕噜咕噜地抽完一瓶,惊得欧珈馒瞪大了眼。
青叶扯了张纸擦了擦嘴,瞥了一眼但益恒,又扭头看着欧珈馒,说:“这公平了吧。珈馒姐,我跟你一样在家里才喝点啤酒,在外面不是信得过的人在一起我是滴酒不沾的。别看我在这城里读了四年书,可我连一个真心朋友都没有。认识你且与你聊天的这一个多月以来,我被你的真城和善良打动,我从心里把你当朋友。我给你说过我在书城上班,有时上白班有时上晚班,能遇到今天这样空闲的机会不多。我一向很拘束,但是不知为什么今天与你们在一起,我感觉好放松,更感觉是我不曾有过的享受,所以,我就想痛痛快快地喝一场,那怕醉得丑样百出也不惧。”
“你这人真怪,我一点都看不透你。”欧珈馒伸手挽着她肩,“你就这么容易相信人,你就不怕我们俩是坏人,等你醉了把你卖了?”
青叶反搂着欧珈馒的肩,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就是被你卖了我也认了。我知道你啥意思啦,来,你们俩赶紧把我灌醉,我趴下了就不当灯泡了。”
欧珈馒放开青叶,笑道:“我再喝就出洋相了,你但哥憋了许久的愁今天有了释放的由来,你陪他喝,让他一醉方休,彻底解压。”
青叶眼睛一亮,扭过头望着但益恒:“但哥,有啥子愁事说来听听?”
但益恒叹了一口气,欧珈馒是知道他与夏兰的婚姻是咋会事的,至于青叶他不过淡淡地说过自己是已婚人,其他却从来没有明说过。本来,他生活安逸,工作顺心,若没有夏兰那档子破事,他一直生活在幸福之中。愁事当然来自于夏兰的背叛,若离婚,染染将失去完整的家庭;若不离婚,夫妻之间的裂隙又怎能轻易愈合?这些暂且不说,他最怕的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家当要是轻易放手,如果让亲人知道铁定骂自己是个蠢货窝囊废,被女人戴了绿帽还生怕别人不离婚主动把家产拱手相让,这仅仅还只是为了离开对方。
但益恒不甘心,毕竟从农村出来,知道挣一套房有多难,在城里有一个窝有多幸福。一个男人只要在城里有房有车有稳定的收入,何愁找不到女友?他愁的是自己未曾离婚,却堂而皇之的与两位女人暧昧,甚至心头荡漾,想入非非。
这种愁,才真是煎熬,又怎说得出口?
青叶撇嘴,凑近欧珈馒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然后端起酒杯说道:“想必但哥与我还很生疏,自然不愿与我分享心中烦事了。咱们关系既然没到位,要不,喝个交杯酒增进增进感情?”
这极其挑逗性的话她都敢说,惊得但益恒冷汗从背上直直地往外蹭,他的眼角余光一瞄,却瞧见欧珈馒没有一点异样,手里剥着花生,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
这是否是欧珈馒两人有意合起伙来的试探?
但益恒气不打一处来,暗附老子还没喝醉,你们跟我来这一套?我偏不伪装,就耿直的跟你来就是。但益恒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说:“青叶,你我既不是恋人,也不是夫妻,更不是情人,你跟我喝交杯酒,而且当到珈馒的面,你想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