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走剑体之力,如果不在乎韩非的死活,当很容易。
如果在意韩非的死活,那就需要花费不小的力气,如果能够省心省力,何乐而不为,当然,这一切都要靠韩非自身。
信学宫之内,周清从大门而入,将内部一个个已经建好、正在建造过程中的堂口分别看了一眼,秦法之下,将作少府的这些人还是颇有能力的。
一切都按照图纸上记载规划,灵觉笼罩,周清不住的为之颔首,随后未几,便是同韩非一起返回咸阳,自己已经给了他最后的选择。
待到自己征伐赵国归来,一切的一切将会有一个最后的决定。
“平阳漳水一战,上将军蒙武虽大败赵国,斩首十万。但上党太行一战,桓齮败军辱国,令老秦人蒙羞,故而,寡人欲再次讨伐赵国,以报先前之仇。”
“诸卿以为如何?”
宏伟庄严的章台宫内,秦王政着神色冕服,平天冠束发,九旒之珠摇曳,从坐下起身,踱步上首,洪亮之音回旋整个明亮大殿。
丹凤之眸闪烁精光,通过九旒之珠,看向下首群臣,自信陵君五国伐秦以来,秦国还没有如此大败,实在是有失颜面,更令老秦人不齿。
近来,关外大营与蓝天大营军中,多有请战者,而且以秦国现在的国力,有能力战胜赵国,是故,思忖诸般,历经讨论,今日公布于朝堂之上。
“我王,赵将李牧伏击上将军桓齮,五万秦军为之覆没,此为国耻,故而,当以此为出兵之音,谋略大义,以壮老秦人气势。”
“攻赵可以!”
领国政大臣昌平君熊启出列,锦衣红袍,高山冠束发,踏步而出,中列一礼,缓声言之,没有劝说之言,应声而落,附和秦王政之言。
况且,也不可能劝说与反对,攻赵之事早就传遍朝野,如今朝会,不过商定最后的章程,定下最后的攻赵人选罢了。
“攻赵可也!”
“百多年前,商君曾语,战者,本于政胜!尉缭亦是有此见解也。”
“治军以富国为先,国不富而军不威。富治者,民不发轫,甲不出暴,而威制天下。故曰,兵胜于朝廷。近郑国渠初成,老秦人喜战,又有大将领军,此战必胜!”
随昌平君熊启之后,国尉尉缭出列,拱手一礼,亦是赞同攻赵,而且此次攻赵,有利于秦国多矣,反观赵国却朝政混乱,赵王迁与前太子嘉争斗不休,此为兵家大忌。
此次攻赵,必然可以将赵国击败,攻掠其地,为以后彻底攻灭赵国打下根基,由此,也能够更好的威慑山东六国。
“攻赵可也!”
“今诸夏大势,在秦,不在赵。玄清又闻,赵国之内,武相争,军将惶恐而不自得,府库空虚而兵卒粮草有缺。”
“是故,彼之内乱之力,为我之强大之力,如此诸般,攻赵必得大胜!”
道武真君周清出列,朗声而落,此次,自己亦是为领军将领,自然认同此战,况且,此次攻赵,已然做好万全准备,定能够大获而归。
“攻赵可也!”
“攻赵可也!”
“……”
随其后,物群臣均躬身一礼,此战乃是大王所谋,今,相邦与国尉都赞同之,已然代表了一切,诸人相视一眼,沉声而道。
“哈哈哈,诸卿所观与寡人一般。”
“赵,乃秦国强敌也。虽可胜,但不可生轻视之心,此战出动者,亦是为蓝田大营秦军,此战,寡人要将赵国的军力再次摧毁。”
“期时,一天下当更为易尔!”
秦王政面上欢悦不已,近日来,多有喜事传来,先为攻灭蜀山,而后骊姬身怀有孕,再者韩国为藩臣,此般种种,自然自得。
俯览下首群臣,朝政之心一也,攻赵之心可也,军士战气可用,如何不能够大胜?
“此次出兵,寡人欲以上将军蒙武为主帅,统领关外十六万大军入驻上党太行,国尉以为如何?”
虽这般而语,但此刻关外大营蒙武应该已经兵动了,上次一战,关外大营折损五万,虽有些许补充,但这十六万,也已经算是九层以上的兵力了。
今,韩国为藩臣,三晋要道之危可以暂缓,而且在谋划之中,一天下之时将要到,是故关外大营将发挥最后的余热,将老秦人最后的威风打出来。
“上将军蒙武能征善战,可也!”
国尉尉缭出列,应声而道。
“如此,寡人当颁下军令书!”
主帅一职,颇为重要,国事商榷,乃为必要。蒙武统兵虽没有其父蒙骜的霸道,但胜在稳打稳扎,不会出现桓齮那般之事。
一语落,整个章台宫内陷入一阵的寂静,群臣归位,军令书落下,乃是彰显此次攻赵的其余人选。如今,以秦国的国力,战败赵国不是难事。
故而,这卷军令书同样可以看作是一份军功书,待攻赵完毕,便可论功行赏,官职越大,期时所的功劳自然越多。
“上将军王翦何在?”
秦王政转身从身后的条案上取出一卷布帛,缓缓打开,右手而观,沉声看向下首。
“臣在!”
重甲着身,蓝田大营上将军王翦中列而立,体态魁梧,眉目方正,颔下短短的髯须而出,鹰盔束首,抱拳而礼,待王令而落。
“寡人欲以你为此次攻赵右将军,得五万之兵,掌金印紫绶!”
秦王政徐徐颔首以对。
“喏!”
王翦再次深深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