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人戬呵退了左右,然后故意用手压低帽檐,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哟,这不是我岑哥吗,哈哈,我特么想死你了”说着就抱起了我。
“别闹啊,老弟,这么多人呢,注意你的威严”
“管他呢,见我岑哥高兴,既然这里说话不方便,那就上车去我的办公室,走”
在车上我俩倒没有多少寒暄,车沿着人缝中穿行,我也在寻找着亢哥他们的身影。
“岑哥啊,之前和王显通过电话,他说遇到你了,这一消息马上就在咱们同期里炸开了锅,没成想在这儿遇到你……”
“以为我死在上海了”我淡然的说,眼睛依然在望着经过身旁的士兵。
“是啊,上海,南京,想一想我们第三期200多人,仅仅在这两个地方就折了将近一半了,那咱班就更别提了,你们在前线打的真的很辛苦,唉,能活下来的除了命大的再就是我这种不在一线的”
终于,我被他拉到了一个大仓库,这个仓库看上去十分气派,两扇大铁门就足以压过南京许多高官别墅的气势,包括刘人戬家的。我跟着他经过重重铁门和岗哨又爬了两层楼梯才来到他说的那个办公室,不过与其说是办公室,倒不如说是一间开放式丁监劳。整个屋子喝外界能联系的就是门和布满铁丝网的窗户,屋子里摆放的物品也再简单不过。
一张普通的单人床,上边铺着一墨绿色的毯子,床的一端挨着那个铁皮窗户,另一端就是一个单人衣柜,衣柜的对面也就是进门的左边是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真的很简单。但我却很羡慕能在这里安逸的待着。
刘人戬一进来就讲外套脱下随便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然后解开衬衣扣子就往床上一躺,两条腿搭拉着脚底勉强碰到地。
我用脚碰了下他腿说“我说你怎么跟王显那狗日的似的,这么放荡了,还是你们中央军都这一副死出,穿的这么干净利落的衣服,咋不注意形象呢,你看看我穿的这么破,我还注意军容呢”
“这也是你的中央军啊,什么军容军纪,舒坦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你是咋进这种烂部队的”
“烂部队?我们大小也跟贵子打了一年多,一个近万人的师级单位光人数就换了五六茬了,多少次都快打光了”
“别激动,岑哥,不管是中央军还是地方军,在我眼里都一样,都是炮灰”说着刘人戬坐了起来并点燃了一根烟。
“你小子,这两年没见,你还学会上抽烟了,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怎么这么老气横秋呢,你才多大年纪”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