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伯一个激动,又扯到了屁股,痛得歪嘴咧牙:“嘶,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老奴原本也不敢往这方面想,但老奴亲眼看见,明相叫人安排好元氏的棺椁,又让晏明珠上了他的马车,看那方向,应当是回明府的路,
主君您与明相同朝为官,该是有所了解,明相刚正不阿,从不与任何官员结党站队,朝中大臣去过明府的,更是屈指可数,更何况,还是明相亲自带回去的。”
听何管家这么一分析,平昌伯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儿。
讥讽的嗤笑声:“都说这个明家的家风严谨,娶妻不纳妾,原也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一把年纪了,还看上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不过他的眼光也真是够差的,竟然看上那个孽女,且不说她是下堂妇的身份,就她脸上的那块胎记,带出去都是丢人现眼!”
何管家猜测:“可能,明相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呢?若真如老奴猜测的这般,那对咱们伯爵府而言,可是一桩天大的好事儿啊!”
“哪儿来的好事?”
平昌伯没绕过弯来,何管家细细同他分析:“明相深受陛下信赖,盛宠不衰,若是能与明家结亲,咱们大公子的升官就有着落了,
而且有明家这个亲家在,帝都那些个所谓的权贵,还不都得来拍咱们伯爵府的马屁?”
被何管家这么一说,平昌伯顿时觉得是这个理儿。
伯爵府近几代的子孙都没什么出息,只能靠荫补封个芝麻大的小官,而且还没有实职。
因此,伯爵府逐渐败落,平昌伯已经很久没感受过被人拍马屁捧着了。
明家地位显赫,若是真能和明家结亲,对于伯爵府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
“更重要的是,二姑娘近来得罪了定北王殿下,短期内怕是够不到定北王府这个高枝儿了,虽说晏明珠过去,也只是个妾室,
但只要能进了明家的大门,以明相护短的个性,必然不会亏待了咱们伯爵府的。”
也是,明家人护短,在帝都也是出了名的,当然,能让明家愿意护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不过转而,平昌伯又犯起了愁:“今日刚闹过元氏的事儿,那个孽女怕是不肯再踏进伯爵府半步了吧?”
“这有什么,晏明珠就算是再不想承认,她身上流着的也是主君您的血脉,她致死也是晏家人,只要以伯爵府的名义,与明家把这桩婚事给定下,这份情,明相必然记在心里。”
平昌伯觉得很有道理,“但我与明台说不上什么话,该如何与他旁敲侧击这门亲事?”
“这种事情,还是妇人之间商议最为合适,明相想要纳妾,也要过明夫人这一关,不如让夫人借着机会接近明夫人,只要把这位明夫人给哄高兴了,还怕晏明珠进不了明家大门吗?”
平昌伯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真是好得很,不过他刚动了下,又扯到了屁股上的伤,痛得直抽气。
罢了,等把伤养好了再议亲也不迟,毕竟邓氏也伤的不轻,短期内怕是没法动弹。